徐家老祖收回真气,咽了口口水,艰难的问了句:“你不要说,这个令牌的主人,便是那位中官令牌的主人?”
徐家老祖执掌徐家数十年,见过的事情不计其数,如何猜不到谢於拿出这两块令牌的意思。
只是猜到归猜到,可要是令他承认,却是难于上青天的。一个魔门长老,竟然能够在内廷之中,潜伏到了十二监之一的总管太监之职,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啊。这事一旦被证实,恐怕三司二府都难辞其咎,少不得要死上几人。
“当然了!”谢於闻言故作姿态,低头叹息道:“我曾告诫过你等,看完后莫要后悔。怎得!徐前辈后悔了吗?”
[怎么不后悔!]徐家老祖在心中怒吼道,本来他只以为谢於在拖延时间,故意恐吓自己,好趁机蒙骗过去而已。谁知道,他真的有这些东西。要知道,这东西一旦传出去,三司二府的巨头们固然会受罚,低下人也少不得清洗一番。可是他这个始作俑者,也怕是讨不得好啊。不说别的,就是那些因此而受责罚的大佬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正在徐家老祖不知所措时,身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走了这个令牌。
徐家老祖见了,没有出手阻止,反倒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退到了一旁。因为他知道,拿走这令牌的人,并非是他人,而是朝廷秘密遣派至蜀中,负责管理蜀中情报的宗师高手之一,绣衣司蜀中总知赵铭,也是一直潜伏在自己身后阴影里的那位。
赵铭拿过那块魔门长老令牌,在手中反复观察了许久之后,才抬起头,对谢於漠然道:“此的确为魔门长老之令,我也相信你不会也不敢用这么大到事来欺骗我!”
谢於听完,暗自松了口气,表面上则悠悠叹息一声,刚想故作姿态说些什么,赵铭接下来的一句,又把他打入十八重地狱当中。
“可是,不论真假,我怕是都不能留你了。”
赵铭面无表情的缓缓说道。
“你来历不明,虽自称是某位皇子派来的人,但是却一直没有证据证明,只凭你红口白牙的几句话并不能令我相信。”
“再则,若是你真是某位皇子殿下派来的,我就更不能容你了。因为你活着一日,就使得我三司二府一日有着把柄握在那位殿下手里,这对于我三司二府是绝不能容忍的。”
“我三司二府向来超脱皇室之争外,直接向太上陛下负责。一旦和某位皇子勾连,将会使我等承受更大的损失。”
“可是,你又握着我三司二府这么大的一个污点在手:令一魔门大宗师混入内廷。这又令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你放任不管,所以也只能委屈你了。”
说着,赵铭便将手中长剑寸寸拔出,边拔边说道。
“谢兄弟,还请你记住,来世莫要在参和这庙堂之事了。一旦你入了其中,无论你有罪无罪,都难逃含冤二字!”
徐家老祖也再度运其真气,谢於身后那两位,也一道抽出了兵刃。
眼瞧着都已经洗脱罪名了,又来了这一遭,谢於顿时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