罴精瞧是一玉琢冰雕、剪水双瞳的童女,头戴翠蓝销金箍儿髻,穿一件缥碧色细丝薄衫,腰间系一条牡丹彩碟戏花裙,脚蹬一双软缎绣花鞋,双臂叮当乱响,戴环珠挂铃铛的手镯,瞪着两怪,满脸的怒容。
两怪物瞧她细皮嫩肉,闻得吃童男童女能精进修为,惹得两怪咧嘴流涎,嘎嘎怪笑,将摄她满那食欲,罴精喝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敢到爷爷面前放肆,速速褪去衣衫,爷爷给你掏心挖肺,同我做酒菜吃。”
沈青裙双眉倒竖,蹦跳着怒骂道:“贼妖,想吃姑奶奶,瞧你找死呢!你这黑笨蠢瞎的憨货,奶奶要将你脑袋给砸乱。”虎怪凑到罴精脑前道:“亲哥哥,我瞧她颇有姿色,无戒老禅师将做二百寿宴,何不将她擒拿,送与那老怪。”
罴精瞧着青裙,咧嘴喝道:“乖孙女,你有何本领,胆敢骂你爷爷,看刀。”瞧那罴精拿出一明晃晃、亮晶晶的金背宝刀,刀背穿有九骷髅头,煞气凝聚成雾,端是凶险。那怪持刀朝青裙劈出,骷颅乱舞,万象森罗。
常澈御风出现,挥舞着噬魂幡,鬼雾滚滚,庙堂间阴风肆虐,挡着那骷髅金背砍刀,常澈同那罴精斗得三回合,那怪遍体鳞伤,哪能招架,喝道:“贤弟,此人颇有手段,快些助我。”
虎怪刚想助战,被幽冥鬼童相缠,那虎怪刚刚迈到造幽初期,哪是两鬼魅的敌手,被两鬼婴啃食得血肉模糊,剖腹剜心,独自到一旁享用,闻得啯啅咀嚼声,累那虎怪一命撒西。
“看招。”
常澈使一敷怪法,噬魂幡摄出鬼物将罴精围困,他急得满是大汗,瞧那人袖袍内摄一佛塔,金背砍刀瞬间被摄,罴精知遇强人,刚欲跪地磕头,一黑风飙来,蛇怪将他拦腰咬断,内脏撒满地。常澈道:“我原想留他一命,探听黑风岭事情,怎地打杀他。”沈青裙喝道:“那丑怪骂我,哪能饶他,发个甚的善心。那怪的砍刀颇有怪力,将它给我防身。”
青裙得到骷髅金背刀,将两怪随身物都搜刮一番,常澈使个法术,将庙内的一切都归置如常,刚刚准备离去,柏家庄的百姓得闻动静,都跪倒庙前。领头的老叟年满六旬,满头银丝,扶一根青竹拐杖,刚刚瞧到常澈斩杀罴精,跪地磕头道:“神仙爷爷,庄稼久旱无雨,爷爷发发慈悲,救救我们这群苦命的人。”
妙钗怪那群愚民祭祀妖怪,累得庙宇污秽难堪,面露凶相,怒喝道:“你们祭祀的乃是罴精、虎怪,祸乱土地庙,该当何罪,该作何罪啊!”老叟鼻涕眼泪糊一脸,嘭嘭磕头道:“老汉糊涂,糊涂啊!请仙姑饶命,救救柏家庄。”
悦卿素有慈悲心,瞧众村民磕得脑门淤青,白妙钗一眼道:“诸位都请起来,我家相公刚得玉帝敕令,到黑风岭任土地神职,你们置办些素斋,将冤屈都说将出来,自有我家相公替你们做主。”
老叟颤巍巍站起,吩咐那搀着他的儿子回家置办饭菜,鞠躬道:“土地爷爷,您随老汉到家中吃些饭菜,老汉做错事情,也能赎罪呢!”常澈原想推辞,瞧青裙摸着肚儿,喊着恶,遂道:“叨唠诸位乡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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