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抱的姑娘,遂道她有三劫,都是死劫。我哪能容他走,遂跪地求法。他拗不得我,遂指我一条明路。”
“游僧道十七载,将有一人得清静经,他乃混沌先天,倘能拜他为师,自能相助姑娘躲三劫,得大道。”朱楣瞧常澈道:“我同谁都没曾提及此事,哪能料到竟然应验,眼前既是姑娘的第一劫。”
常澈道:“晚辈何德何能,能够拯救屠姑娘。”朱楣瞧常澈推脱,泪眼婆娑,娇躯乱颤,既要跪地死求。常澈最难受礼,遂搀着朱楣道:“佛说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既是那游僧透露天机,自知晚辈同她有一番因果,哪能真见死不救。”
悦卿道:“夫君,你哪能答应呢!俗话说胃有多大,吃多大碗饭。明明是一烫手的山芋,偏偏你想管闲事,接到掌内不嫌烫,他家的事哪是你能惹的。”妙钗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相公需学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朱楣梨花带雨道:“两位菩萨、两位仙姑,你们怎能狠心,怎能瞧我姑娘惨死,倘她自缢,我哪能苟活,只愿陪我女娃同赴黄泉。”
两女瞧她悲痛难抑,呼天抢地,抓脸挠发,都暗自同情,没敢再劝阻。常澈搀扶起朱楣道:“屠母,我既答应你,自能办妥此事,请勿牵挂姑娘,待我回到玉虚观,自将事情告之师妹。”朱楣道:“我将姑娘交给你,愿你怜惜多爱。”
两女都满面寒霜,恼那朱楣苦求,刚出屠府,妙钗娇喝道:“我瞧那屠仪秋偏偏是一放荡的贱货,她娘穿薄衫,粉泪盈盈的模样,一瞧既是坏女人。”常澈晓得妙钗蛇口佛心,遂到她面前,拿她白嫩的手掌道:“哪能这般诋毁他人。”
妙钗道:“你哪能瞧到里面,纵她是虔诚礼佛,她娘骨子内也是荡货,你肉眼凡胎,哪能识得真相,她自家的事情,偏偏要累及我家相公,端是无耻呢!”
……
玉虚观
飘渺崖,厢房的灯亮着。厢房重置摆设,有蒲团、佛龛、几案等,佛龛内供奉着大势至菩萨,是常澈到庙内请的。“卿妹、钗娘,明日我们将回淄川县,老僧临前曾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传授我同青裙,倘能精修此法,既能照见诸法皆空,出生死苦海,证菩提位。我将此书授予你们自行参悟。道家的清净经,我颇有见解,遂将领悟都讲给你们。”
悦卿、妙钗两女盘坐蒲团间,都睁着清澈的眼睛瞧着他,颇为好看。常澈道:“道德天尊游龟台时,曾给西王母讲道,既是此篇‘常清净经’。此篇第一句是‘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天地生前,有一无形的最高能源,《道德经》载‘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说得既是她。世间万物都是她生。《道德经》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她即是‘道’。他最初是不能名状之物,大而无外,小而无内,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混混沌沌,分为阴阳。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遂说天地都由她生育。”
话音刚落,门‘嘭嘭’敲响,妙钗嘴内嘀嘀咕咕,开门一瞧。屠仪秋提着一菜篮,篮内的瓷盘都盛着精致典雅的糕点,像荷花糕、七彩糕,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都是两女喜爱的糕点。
她道:“常师哥,师妹兴趣使然,烹做些许糕点,请两位姑娘同你细细品尝。”常澈露出一抹微笑,暗道:“糕点哪能是白吃的,许是躲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