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泓道:“师弟既修炼出俱舍白骨佛珠,配合我的阴阳元磁神雷,倒能尝试破那真魔壁。”
沈青裙嗔喝道:“和尚,你刚刚刮风吹跑我,倘有一日我得大道,需同你细细算账,你若同老和尚联手擒杀树魔,倒能免此祸乱。”普能笑道:“小小顽童,刚刚接触修炼,竟敢大放厥词,寻我晦气。”普泓道:“师弟,你既有天眼通,自然能看出小施主福缘深厚,将有一番大成就。”
普能笑道:“师傅圆寂前曾遗留三十六根金乌神针,数载后将有仇人寻我,我需借十八根神针,你倘能答应,我自帮你铲除树魔。”普泓面露难色,金乌神针乃是昔日后羿射日,菩提祖师自九金乌的眼睛内炼出,能破除一切。
普泓道:“金乌神针乃菩提老祖炼制,原有一百零八根,师傅乃是三星洞出类拔萃的仙家,因渡化无数道人皈依我佛,遂得赠三十六根金乌神针,倘因师弟一借不还,我如何能施展大阵。”
普能脸色铁青,回道:“难道师弟丝毫不顾同门情谊,我普能岂是那等宵小之辈。”普泓笑道:“师弟请息怒,那道人前来寻仇,我自将赶赴助战,我相识诸多道友,会请他们一道助战的。”
普能笑道:“既是如此,你我如何破那销魂摄魄真魔壁。”普泓道:“销魂摄魄真魔壁接通那老怪的仙府,极难从外面攻破,你我将俱舍白骨珠、阴阳元磁神雷都施加引爆法,暂给这位小施主,遣她到那魔壁内,自内部重创那老怪。”普能道:“哼,老怪物真魔壁内,一举一动她都能知晓,何能成功。”
普泓道:“我借来两粒离合金蝉,能够遮蔽一切的灵宝气息,自然能万无一失,你我速速施加引爆法,免那老怪继续作恶。”普能自僧袍内取出一颗炙热的佛珠,施加咒法,递给沈青裙道:“仔细听,我将咒法传授给你。”
普泓拿出一颗黑白相间的霹雳子,刚刚施加咒术,便被沈青裙抢去。普泓笑道:“阴阳元磁神雷,能摧毁一切,能收一切五金制炼的宝物,配合白骨珠使用,能够破除宿命仙府,你需谨慎使用。”他自袖袍内扔出两道金光,两金蝉化为精致的花钿,钗到她的鬓发间,她伸手摸了摸,露出满意的笑容。
“着。”
普能喷出一股白气,将沈青裙一卷,扔进画壁内。
“在哪?在哪儿?”
隐隐有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常澈循声瞧去,是一八九岁的姑娘,穿着一袭青裙,画黛弯蛾,莲钩蹴凤,婀娜曼妙,满脸都是精戾灵气。她提着裙摆,慌慌张张,似有遗失物什。
常澈隔着仙雾,细细瞧她容貌,竟是沈青裙。
“哪,哪呢!”
她蹿到花丛间,跳到碧树间,神情焦躁,待看到常澈,满脸都是欣喜,喊道:“随我来,随我来。”
“铿锵、铿锵。”
有怪物的脚踏声,青裙花容失色,旋伸玉臂,猛地捉着常澈躲藏到花树间,云雾间有怪物踏云奔出,青面獠牙,蛇舌鹰目,青铜浇筑的身体缠着一根铁链,铁链两端缀着两铁锤,如雷鸣般怒喝道:“姥姥的食物呢!”
诸多婀娜飘渺的天女现身,都提着花篮,花篮内散发着血腥味,都是一颗颗鲜红的心脏,沈青裙脸色煞白,流出眼泪。常澈道:“青裙,你如何进来的,姥姥是谁?”“她是魔梭树精,画壁世间都归她管呢,别问那么多,你随我走。”
“谁躲到哪儿?”
那怪物似发现常澈,掌内的铁锤猛地朝他砸来,天摇地动,常澈施展御剑术,化一道剑光遁走。
“哼。”
怪物塌鼻猛哼,卷出一股股的黑烟,朝着常澈袭来。一玉镯扔到,那股黑烟瞬间被熄,常澈一瞧,竟然是那眼波将流、拈花微笑的天女。
沈青裙戒备地喝道:“你是谁?”“姥姥将到,你们速随我来。”他们随天女躲到桃花林,林内有草屋。天女瞧着常澈,滚落两滴泪珠道:“我是蔡芷兰,自幼被凤阳会拐走,后做了树精姥姥的侍女,常被妖怪胁迫,做那下贱的勾当。”
常澈道:“那树精姥姥有何来历?”蔡芷兰回道:“树精姥姥是凤阳会的五老,他常遣我们姐妹勾引男修,剥皮挖心、吸取阳元,每月都需勾引十五人,没能完成任务的,都需得受鞭笞。”
屋外锣鼓喧天,琴瑟齐鸣,青裙撩着帘幕瞧去。有数百的女童,都穿着飘飘欲飞的儒衫,挥洒着花瓣,有一琳琅满目,缀满宝物的露天花轿缓缓行来。花轿内有一弯腰驼背、老态龙钟的老太,戴一银质梳形首饰,穿一身血红的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