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取得好成绩者,就能留名披香殿的榜单上,前三十六名能够参悟‘国相’陆成昭留的一册经卷。”
钟颦儿道:“参加披香殿有几个条件,第一:必须是六院的学生,且各州六院的比试能取得前十八名者,倘若平均下来,那就是每院只取三人。第二:必须是造幽境,且年龄不能超过二十四岁。”
龙儿道:“条件倒是很苛刻。”
班文渊摇着头道:“人族的基数大,六院招收的学子更是天之骄子,二十四岁修炼到造幽初期倒是不难,但在披香殿的比试中,也有造幽中期、后期的,很多都承蒙仙人指点,修为不能小觑的,此外各州的六院比试想脱颖而出也是很困难的。”
钟颦儿道:“上届的六院比试,班师兄拿的是第十七名,刚才那个很傲慢的竺如定拿的是第十八名,到披香殿的比试中,他第一轮就败了,班师兄倒是撑到了第二回合。”
班文渊尴尬的笑道:“其实那场比试全凭我的运气好,我的功法稍稍能够克制对手,否则要赢也是够呛呢!那一场打的很艰难,所以第二场碰到造幽中期的,我就直接认输了。”
常澈道:“六院的招生何时开始。”钟颦儿道:“还有三天,三天后六院就会招生,常兄倘有兴趣,不妨到我天工阁来看看。”
沈青裙嬉笑道:“嘛,哥哥,你到书院陪丫丫一起读书好不好,那什么披香殿的管它做什么,我同你一起回家摘桑葚、偷西瓜呢!”
常澈笑道:“好,好,那我娶了你,我种田你织布好不好。”青裙抚掌笑道:“那真是很好的,赶明儿你置办彩礼,到我家里说亲呢,你需到城里有栋房子,不然人家陪你风餐露宿多辛苦呀!”
妙钗打趣道:“没房子不成么?”
青裙撇着嘴道:“我娘说花花嫁到城里享清福,她家的房屋好多,我长大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风吹日晒的人家就不美了,你既然想娶我,自然要痛爱我。”
悦卿笑道:“夫君在黄牛村有茅屋一间,当做聘礼呢。”姑娘们都嬉笑着打趣,常澈微微笑着,倒也觉得很美好。
落日西斜,一辆辆马车停到督察府前,来的都是阅卷官员的家眷,钟颦儿的父亲是教谕司的副教谕,也在督察司里面审阅试卷。
夜幕瞧瞧降临,街道挑起一盏盏的灯,一两颗星星眨着眼睛,班文渊回了家,唯钟颦儿同他们一起呆着,都是百无聊赖。青裙似乎累坏了,躺到悦卿的怀抱里睡了过去,似做着什么好梦,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嘎吱。”
督察司的大门终于开了,有一队尉兵出了门,各自站到两边,随后便是阅卷的官员,都穿着绣禽官服。
他留着三髯胡须,皮肤微黑,显得很清瘦,宽宽的额角有几缕皱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沉稳的笑容,那抹微笑让人感觉到他肩膀担着的重任,他便是莱州的副教谕钟孝祖。
钟颦儿到他面前,喊道:“爹爹,你阅到好卷子了吗,怎地那么开心?”钟孝祖笑道:“颦儿,你怎么来了。”
钟颦儿嫩白的脸蛋滚落两滴晶莹的泪珠,说道:“娘病得很厉害,爹爹快回家吧,爹爹,难道娘亲的病真的好不了。”钟孝祖安慰道:“颦儿别担心,一切都有爹爹,我们快回家吧。”
待阅卷的官员都离去,常澈依旧站到那里,晚风习习,常澈脱掉青衫,替青裙盖好道:“卿妹,钗娘,晚上风大,你们先带丫丫回客栈吧。”
悦卿刚要说话,督察司内出来一小厮,他径直到常澈的面前,拘礼道:“常公子,牧大人还在准备考试的卷宗,请你到府内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