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却不想那丫鬟直接伸手,攥着将军夫人的头,将军夫人只觉得头皮一疼,还未来得及喊出声,便被丫鬟攥着头捂住了嘴给拖了回来。
“夫人是忘记了将军方才走的时候,说的话了吗?夫人若是想少爷好好的,便在床上好好的歇息,不然奴婢亦是很难于夫人交代。”那丫鬟警告的望了一眼她,便重新出去守在了门口。
将军夫人忿恨的望了一眼门口,身上却是到处的疼,尤其是方才摔倒的地方,眼泪不争气的从眼中流了出来,“望儿,告诉娘亲,娘亲要怎么做才好?”
不,她不能放弃,她一定要走出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直起身子,许是方才这般的动过,身子骨到是灵活了些,下床的时候也不会这般的困难。见脚站在地上,她的心稍稍的落了些。
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冷汗,待身子再好些的时候,她才缓缓的一点一点往门外走去。这次她走的很小心,很小心,丝毫不曾惊动了屋子外面的奴婢。
“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着她,万一她出了什么幺蛾子,将军定是会责备我们的。”
“你放心便是,她都已经快剩下了半条命,怎么还能折腾。只要将军不在的时候,少爷察觉不出来便是了。”
“话说回来,少爷长得可是真俊,若是能够让我伺候了少爷,便是死都愿意了。”
“你莫要在瞎说了,让人见到亦是不好,如今少爷在煎药,怕是待会会过来给她送药,你待会可是要机灵些。”
“你还说让我不要瞎说,你心里不是一直有将军,我昨晚个可是看见你与将军……还不老实交代?”
待将军夫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那两个丫鬟在低低的说着她,她原本绝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希望,若这般,她能见到望儿了,她便有机会将这些个事情告知了望儿。真当着她喜悦的时候,身子一晃,将一个瓷瓶打碎了在了地上。出一声“砰”的清脆声。
屋外的丫鬟听屋子里有声音,忙跑了进来,便看到已经快要到屋子门口的她,立马蹙起了眉头,“夫人,方才奴婢便让你不要在下了床,你怎么会这般的不听劝。”丫鬟恼了,见到将军夫人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心里一团火更是涌了上来。
想到她来了将军府伺候也有些年头了,原本以为她的容貌也算得上可以,说不定可以做了将军的通房丫鬟,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将军却从未见看了她一眼,直至到昨儿个晚上,在她眼里如同天神一般的将军来找了她。
告诉她原本他一直想纳了她,可是将军夫人身子弱,以死相逼,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在她面前死去,想想她那么多年耽误,便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那名丫鬟不觉得来气,对着另外一个丫鬟道,“你去外面守着,我将夫人扶上床。”
那小丫鬟闻言,看到她这般凶恶的样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要不我来吧,姐姐你比较灵活,若是少爷来了,也可以在门外挡了一阵子。”
谁知道,那被喊着的姐姐的丫鬟眼睛一眯,冷冷的望着她,“少废话,赶紧出去,不然等将军回来我告诉将军,说你不好好的守在门口。”
想到昨儿个夜里自己看到的,小丫鬟也不敢在说了什么,只是担忧的望了一眼将军夫人,便低着头走了出去,顺势关上了门。
“夫人,您打破的这个瓷瓶可是将军往日里最喜爱的瓷瓶,您说,他回来会怎么惩罚了您?”那丫鬟见房门关上之后,便眯着眼睛一步一步的朝着将军夫人靠近。
将军夫人摇了摇牙,想要逃离了那个丫鬟,但是还未走了几步,双腿无力,便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身子下方立刻出传来刺痛,她才觉,原来她摔在了碎瓷上,鲜血慢慢的从割破的肌肤上缓缓的流了下来。
“救,救我……”她不能死,她还未将消息告诉了望儿,她不能死。将军夫人颤抖的伸出手哀求的望着那个丫鬟。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这般的狼狈,以往您不是一直很贤良端庄?”谁知道,那丫鬟反而没有接过了将军夫人伸出的手,反而一脚将她踩在碎瓷上,狠狠的碾压着,“你这个贱人,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过了这般久的丫鬟生活,不然我早已经是将军的妾室了,都怪你这个贱人。”
手边上传来的刺痛,让将军夫人慢慢的失去了意识,眼睛周围的景色也慢慢的变成了黑色,在她眼睛要缓缓闭上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男子温和的脸。
那个男人不是如今的北苍冥。
而是那个对她十几年温柔以待的云将军,即便知道那是假的,她还是爱上了那个假象,她这辈子,当着那是可笑之极。
——
而北苍冥此刻正在往将军府里赶,他方才出来的时候,见到云子望回来,虽然这个时候有他在,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但是——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不了解云子望的个性,他表面上虽看上去很是不羁,但是内心却是十分的细腻,若是让他察觉出有一丝的不妥,那他指不定会前功尽弃。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快了些步伐。
行色匆忙见,却是不曾见到前方有几个人现了他朝着他走过来。
“这般不是云将军,为何走的如此匆忙?”温润如同四月的声音,不用查,来的人正是四王爷百里沐。
北苍冥站定,忙福身道,“微臣见过四王爷,禀四王爷,近日来,微臣的夫人身子骨不适,微臣怕她嫌弃了中药苦涩,不肯服了下去,错过了最好的服药时间,故而走的有些急了。”
“哦,这般……”百里沐点了点头,将北苍冥虚扶了一把,“将军夫人当真是有了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