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重东西你们也瞧不出来!我也是着急,若不赶在三爷回来之前把姓梅的那份充了公,三爷回来这事就更不好再提了。现在趁那丫头病着,借着照顾的由头全盘接手正是时候,就是以后她亲爹回来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怪异地相识一眼,心说:说的什么话!难道还怪她们没搜身不成!都是府里的主子,至于么!
这徐氏在府里出了名的刻薄忌妒,又是多疑的性子,她们这些丫头可是说不出来的苦啊。还好,车停了。
金香金菊赶忙起身下车,扶着徐氏落了地。
后面一辆马车上打帘下来两个中年仆妇,手里捧了几只食盒,亦步亦趋地跟在徐氏身后往庄子大门里走。
白发苍苍的梅伯在门口笑吟吟相迎:“不知府上哪位奶奶到了?”
金香答:“这是江家大奶奶,九姑娘亲大伯母。”
梅伯行礼见过,口称稀客,不冷不热地往里迎。
徐氏假装看不出来梅伯的疏离,亲切地问询着庄里的收成,可有什么困难?
梅伯老脸浮一层浅笑:“还好,跟往年一样。”
“难为梅伯一大把年纪还守在庄子上,论理你这岁数也该回城里安享晚年了······”
“老汉在梅家做了几世的奴才,现守着的是梅家的庄子,九姑娘不让老汉走,我就准备在这儿养老呢。这不,老汉把孙子也叫来了,就是准备继续为梅家后人守下去的。”梅伯打断徐氏的话答。
徐氏注意到了,梅伯口称老汉,不说奴仆,一口一个梅家,这是不是暗示没江家什么事?
笑容僵了,梅伯也送进了内进院子。徐氏一抬眼,却蓦然怔住,以为自己眼花而忘了抬脚。
院子里一株开得芬芳吐蕊的白梅树下,摆了齐整两张精致小桌儿。桌旁边两个俊俏丫头簇拥之下,俏生生立一位佳人,一身月白家常袍子、裘皮袄子,乌月髻、柳叶眉、杏仁眼,肌肤赛雪、粉莲唇略显苍白,巧笑倩兮的一张精致脸盘让徐氏恍惚间仿若见到了已过世的梅夫人,十多年前,梅夫人刚嫁来江家就是这样子!
“劳大伯母亲来看候,请恕江离病体初愈不曾出迎!”美人出声,把徐氏惊醒。
愕然、惊诧,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妒忌,徐氏表情复杂地硬生生把这些情绪压了下去,脸上堆砌起和蔼的笑来:“真是九姑娘!你这病竟真的好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徐氏的心凉了下去,怪不得林管事去讨帐本葛掌柜回答得那么硬气,敢情江离病好了的事他也是心里有数的。
可是好了又怎么样,她若不从江离这里榨出些油水来,江家这个年也不能像往年那么风光地过,这可是她当家后的第一个年。
惹得我这个家当不好,我就绝不会让你好过。徐氏这么想着在江离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