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起接完电话,刚来到二楼,就看见盛北爵从余笙的房间出来。
“先生,纽约那边……”
盛北爵蹙眉,示意他不要说话:“去书房说。”
阿起看一眼余笙的房门口,无奈地跟着他去了书房。
先生把小姐保护得这么好,而他自己不管受了多少委屈,却从来一个字都不说……
盛北爵坐在椅子上,抬起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疲累的额头。
阿起皱了眉:“小姐又发脾气了?”
“她就是个孩子,任性一点是应该的。”
“可她都任性了五年了,先生你比宗然先生都要对小姐好,而她却一直不给你好脸色。”
余宗然,是余笙爸爸的名字。
盛北爵瞥了他一眼,好看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阿起,别乱说话!小笙她是你的主子,况且她才十七岁,你多大了,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阿起抿了抿唇,平日里木头一样的俊脸带着满满的无奈。
他刚才明明看见素日里坚毅冷漠的男人从小姐的房间出来时,眼底带着一种深入骨子里的无力与心痛。
“找我什么事?”盛北爵的语气略带疲倦。
阿起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纽约监狱那边来了消息,宗然先生喊着要见您。”
“他有事?”
“宗然先生说想见小姐,想看看小姐最近过得怎么样。”
盛北爵怔了一下,声线瞬间冷了好几个八度。
“见小笙?他确定自己没胡说?他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吧?”
“可是宗然先生……这次很坚定,他说见不到小姐不会罢休。”
盛北爵冷嗤一声,薄唇冷漠的吐出一句话。
“也不看看他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叫他安分点,再等一段时间!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他见!”
阿起点点头,还准备说什么,却见盛北爵一脸烦躁地起身离开了。
………………
伊颂中学六点下课,补课时间是每天的七点到九点。
别的同学平时都上多了补习班,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怨声载道,只有余笙从没补过课,才乐滋滋的当回事。
看着她把一应数学资料拿出来,还打开小本本认真地做笔记,温沐无语地瞪大眼睛:“花生,不是吧你?补个课而已,这么认真?”
‘花生’是温沐给她取的外号。
余笙扭头好奇地看她:“不应该是这样吗?”
“大小姐,不要告诉我,你连补习班都没有上过?”
余笙瞬间低下头,很小声的说:“是没有上过啊……”
温沐噗嗤一笑,站起来,喊了一声:“在场的有没有没上过补习班的同学?我们的余笙同学就没上过!”
很多同学也都笑了,惊叹着说羡慕,余笙原本很好的心情却瞬间低落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盛北爵所谓的为她好,只不过是把她变得像白痴一样。
“花生,你还说你三叔对你很严格,他连补习班都没让你去过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