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高元丽听见此话,惊得眼睛发直,脸色煞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会儿,她发觉,肖美玉的那枚戒指在墙上吊灯的照耀下反射着冷森森的金光、亮光,透露出一丝无形的杀气。
尚小琴对于肖美玉刚才的表演似乎无动于衷,却依旧面含微笑,晃悠着手里的酒杯,摆动着性感白皙的长腿。
停顿了一会,肖美玉呷了一口香槟酒,不满地瞅着尚小琴,“既然,你们中统发觉那具无头男尸可能是一个乡村教师的,为什么不通报我们军统呢?”
尚小琴也呷了一口香槟酒,依然慢条斯理地。“肖专员也太小看我们中统了。康主任发觉那具无头男尸可能是一个乡村教师以后,就立即找到了你们的姚主任。因为我们中统是最先发现冯滔通匪嫌疑的,所以,康主任还特意问姚主任,以前有通匪嫌疑的冯滔是不是被你们秘密绑架,然后又秘密干掉了。姚主任说,他们也发现了冯的通匪嫌疑,正准备找冯调查核实。”
正在品香槟酒的肖美玉这时候把酒杯捏在半空,听尚小琴继续说:“姚主任还说,以前也发现过冯的通匪嫌疑,经过找冯调查核实,也都及时排除了嫌疑。这次正准备例行公事,不料冯却突然失踪了。此后警察局发现了冯的尸体,并认定是情杀。现在,中统虽然怀疑那个死者只是一个教师,而冯却活着。但是已经一年了,冯始终没有任何踪迹。军统方面认为,在没有更充分的证据发现以前,警察局的调查结论似乎很难被推翻。”
说到这里,尚小琴斜眼瞅了肖美玉一眼:“康主任回来对我们说,姚主任的回答措辞十分谨慎,显然还是想保护你们潜伏在共区的人。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们军统发现的冯滔通匪嫌疑是在共区那边搞到的吧?冯滔失踪一年后,那个伙计还没有被共党发觉吧?不过,假如、假如那个伙计后来暴露了,这是否意味着冯滔确实是共党,而且还确实活着呢?”
肖美玉犹豫了一会儿,呷了一口香槟酒,最后咬了咬牙,“好吧,这事现在已经没必要保密了。1945年,我们那个伙计在延安暴露了。为此,戴老板特意召见我,叫我也来参与分析,那个伙计暴露是不是跟冯滔一事有关。我和姚主任他们分析了好几天,最后认定,那伙计在冯滔失踪将近两年后才出的事,而冯滔又一直没有踪迹,所以,他的暴露跟冯滔失踪是没有必然联系的。”
说到这里,肖美玉显然不满地撇撇嘴,“这个小姚,根本没有对我提过他和你们康主任的那次谈话,居然对我都还留一手。”
随后,她又看着尚小琴,“我们的共同敌人就是共产党。中统军统,一定要精诚团结,不要互相拆台。”
尚小琴笑吟吟地说:“对,应该团结。就像大家都是冯滔的老婆一样,应该去互相关心团结,不要互相勾心斗角。”
肖美玉有些恼火,她用戴着冯滔戒指的手轻轻敲了敲餐桌桌面,小声呵斥道:“尚小琴,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别又是扯到大老婆小老婆打架的无聊话题上。过去,因为两家不团结,闹拆台,让共党多次钻空子。我们那个伙计暴露一事,姚主任就怀疑是你们中统出卖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