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瞅着冯滔,“冯叔叔,怎么你这里老是有阿姨来呀?”
肖美玉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一时说不出话来。
冯滔慌忙说:“哦,叔叔是演戏的,那些阿姨都是戏迷,她们就经常来我这请教戏剧表演艺术的。小虎你还不知道呢,她其实是我表姐。你的两个表姐不也是经常来看你吗?所以,她也经常来看我。哦,小虎,你到我屋里有事吗?”
小虎笑嘻嘻地说:“冯叔叔,你这里有好吃好玩的吗?”
冯滔想赶紧打发小虎出去,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给你钱,你就随便买个什么好吃好玩的吧。”
小虎接过钱,高兴地对冯滔鞠了一躬,“谢谢叔叔。”转身跑出去了。
冯滔这会儿对肖美玉说:“刚才你也看见了吧?叫你说,我敢在房东家里跟那个尚小姐乱搞吗?”
肖美玉现在不再怀疑了,她露出笑容,“阿滔,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想不到,我临时撒个谎,你反倒给房东一家证实了。这样也好,免得那个房东太太看我老是眼神不对。谢谢你,我的阿滔表弟。”
她上前拥抱冯滔,并吻了冯滔一下,接着慌忙松开,她怕房东家再有淘气小孩突然跑进来……
现在,高元丽听着尚小琴娓娓地说起那次见面,不由得瞪大眼睛,她当然没想到,肖专员居然也是蜂蜜。
肖美玉现在则是面红耳赤,鼻子都气歪了。她发现,她刚才对高元丽拿饭道貌岸然的训斥其实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歪理。讨厌的是,这个歪理现在还被尚小琴当着高元丽的面戳穿了。
这会儿,尚小琴问起高元丽,“丽丽,冯滔现在到底是死还是活呢?”
高元丽摇摇头,“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他的具体下落。”
肖美玉此刻插话,“喂,你们以前认识吗?”
高元丽没有说话,尚小琴倒是很大方,“当然了,我们是冯滔的大老婆和小老婆嘛。”
“什么?”肖美玉吃惊地睁大眼睛,拿酒杯的手歪了一下,香槟酒撒了一点。
高元丽赶紧陪着笑脸解释说:“是、是这样的。去年十月,国军收复江淮共区首府楚州,江北行营随后举行庆功宴。会上,尚小姐喝了不少酒,见到我的粉盒盖子里贴有冯先生照片,就说她也是蜂蜜。她还说,既然我俩都是蜂蜜,为了避免两败俱伤,干脆就一起嫁给冯先生,尚小姐年龄大一点,当大老婆,我当小老婆。”
尚小琴慢悠悠地品着香槟酒,没有吭气。
肖美玉打量了两人一眼,冷冰冰问尚小琴,“江北行营的女兵普遍都在粉盒盖子里贴着冯滔照片,尚小姐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尚小姐单单说要和高小姐一块做大老婆小老婆呢?”
尚小琴斜眼扫了肖美玉一下,微微一笑,“因为,我们两家本身就是大老婆、小老婆的关系,对吧?肖专员、肖上校。”
肖美玉吃了一惊,本能地四下瞅瞅,然后故作镇静的说:“尚小姐不愧是中统女将。不过,尚小姐刚才说中统与军统是大老婆和小老婆,这、不合适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