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一箭双雕的诡计。你一面准备对冯滔下手,另一方面,故意当着你手下人的面,向老娘透漏风声。一旦老娘向冯滔通风报信,你这就抓住了老娘‘通匪’的把柄。以后老娘就被你捏在手心里了。”
停顿了一下,肖美玉斜眼瞅了鹰钩鼻一下,冷笑一声,“那时候,老娘的身体,老娘从家父那里继承下来的巨额遗产,以及从老于那里继承下来的丰厚遗产,可就都是你的了!至于老娘给冯滔通风报信以后,你还怎么能够再干掉他,这点雕虫小技,老娘以前好像教过你吧?”
说到这里,肖美玉故意叹口气,“唉,老娘可惜没有识破你的诡计,千不该万不该,那天晚上去给冯滔打电话,现在栽在你王八蛋手里了!”
鹰钩鼻气得身子往后一靠,悻悻地抬着手说,“肖美玉,你这大****,撒谎撒得天花乱坠,算你狠。可是,你这一套谎言,戴老板能相信吗?”
肖美玉这时候坐起来,盯着鹰钩鼻,冷笑一声,“戴老板不信,那就枪毙我好啦。不过,信与不信,总得给戴老板当面说说吧。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见戴老板呢?”
鹰钩鼻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直了,高抬的手臂也立马下垂了。
他现在发觉,如果肖美玉真把这些话说给戴老板听,戴笠虽然不至于完全相信肖美玉的话,毕竟肖美玉也是事件当事人,她说这话属于开脱自己的一面之词。但是,鹰钩鼻情敌杀人的嫌疑经肖美玉这么一说,也还是存在的。而且,这个嫌疑今后就再也甩不掉了。
狐性多疑、冷酷残忍的戴笠会从此认为,鹰钩鼻已经不可靠了。身为高级军统特工,鹰钩鼻居然把仅限于极少数人知道的军统绝密消息,擅自透漏给早已脱离军统的肖美玉,不仅仅是单纯的违纪,而且可能还是别有用心。戴笠还会因此认为,鹰钩鼻可能这还不是第一次违纪透风,那么以前军统局的几次重大泄密事件,可能都会与鹰钩鼻有牵连。那样,对他鹰钩鼻无疑是个灾难。
这会儿,鹰钩鼻站起来,低着头,垂着手,弯着腰,脸上挤出了不自然的笑,“肖教官,刚才是学生灌了驴尿,出言不逊,冒犯教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冯滔下落不明,学生无法给戴老板交差。你可得给学生指一条生路啊,咱们可不能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呀,咱们,都得活着呀。”
肖美玉见他突然前倨后恭地变成这幅熊样,又好气又笑,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师生之间,斗两下嘴皮子,哪说哪了。唔,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找到冯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注意,千万不能让共产党发觉你们在找冯滔,他们的耳朵可是长着呢。”
随后,肖美玉拿起茶几上的相册,望着照片上身穿泳装、尽显女性曲线的她搂着也同样展示男性魅力的冯滔的亲热火辣场面,此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言难尽。过了一会,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阿滔,怎么会和共党搞在一起了呢?”
停顿一下,肖美玉又苦笑一下,“这个阿滔真有不少情敌,没准他还真是遭到情敌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