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啪”的一声,水囊不偏不倚,正好落进了阿酒的怀中。
被这么一砸,阿酒瞬间从出神中惊醒,立刻提着鹿皮水囊,弯腰递到了凤眸少女手中。
“谢谢公子。”凤眸少女朝着阿酒微微躬身。
双手接过水囊后,凤眸少女轻轻拧开塞子,捧着鹿皮水囊,两叶薄唇微微衔住囊口,仰头饮了一口。
就在此时,一旁的李宝瓶突然站起身,伸手去抢凤眸少女手中的鹿皮水囊。
“你……”凤眸少女惊呼一声,囊口处一条银练泼出,水洒了一地。
李宝瓶嗔道:“你什么你,喝这么多,不怕撑死你。”
被李宝瓶这么一骂,凤眸少女突然捂住脸,轻声啜泣起来。
“呸,王庄主家的小妖精,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平日你在镇上娇蛮跋扈,今天却装起可怜了……”
李宝瓶骂着。
骂累了,她抱起鹿皮水囊饮了一口水,然后将手中的水囊递给了一旁其她的少女。
“啧啧。”隐在阴影中的龚唯,口中啧啧两声,“女人心,海底针呐。”
说完,龚唯煞有介事的踏出一步,朝着铁笼走了过去。
可还未等龚唯步入铁笼,迎接他的是李宝瓶凶巴巴地目光。
李宝瓶凶道:“大块头儿,你在说谁呢?”
闻声,龚唯急忙摆手,动了动食指,点了点掩面啜泣的凤眸少女。
“算你有眼力劲儿。”李宝瓶开心的努了努嘴。
“宝瓶姑娘,龚某人有几件事儿想问你。”
“什么事?”
龚唯正色道:“陀罗人为什么要抓你们?”
“不知道。”李宝瓶摇了摇头。
龚唯又问:“那你们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李宝瓶回忆,道:“大概是十天前黄昏时分,一彪人马忽然闯进了石堡镇,他们挨家挨户的搜掠,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当时我随兄长河边打水归来,正好被他们撞见,然后就被掳走了。”
“你兄长呢?”龚唯道。
“当时兄长想要救我,他们狠狠地抽了兄长两马鞭,然后就带着我回了营寨,再之后我就被关在了这个铁笼子里。”
龚唯低头思忖片刻,立刻又抬头,目光扫过其余少女,问:“你们都是石堡镇的吗?”
少女们齐声附和道:“我们都是石堡镇的。”
“你们的遭遇和宝瓶姑娘一样吗?”龚唯面色深沉,手不自觉的摩挲起下巴上的胡渣。
“当时我正与母亲在院中纺布,那帮杀千刀了,直接破门而入,绑走了我。”
“嘁……嘁嘁……我与爹爹在拾柴,他们要带我走,爹爹不许,拿着斧头跟他们拼命……爹爹的腿被打断了……”靠在墙角的少女哭诉出声。
“……”
少女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回答着。
“那……被陀罗人掳走的全是女子吗?”
李宝瓶点了点头,道:“嗯嗯,全是与我年龄相仿姐妹。”
龚唯眉头紧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陀罗人只劫掠少女?
“对了,刚刚那几个人为什么被带走?”龚唯不死心,又问。
“那几个姐妹与我们一样,都是石堡镇生人……”
说着,李宝瓶的眸子里泛起了泪光,说话声有些哽咽:“之前我们一直被关在这个铁笼子里……直到刚刚,忽然有个陀罗人闯了进来,好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就把几个姐妹带走了……”
“那个畜生,杀了莲儿姐姐……她、她本来就染了风寒……”终于,李宝瓶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恸,泣不成声。
龚唯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吐出两个字:“节哀。”
之后,龚唯从怀中摸出了一张方布帕子,默默地送到了李宝瓶的手中,然后转过头去,望着阿酒。
“阿酒小弟,你怎么看?”
一旁的阿酒思忖着,闷不吭声,一双眸子深邃如渊。
龚唯又喊了一声:“阿酒小弟!”
这一次,阿酒缓缓抬起头,若有所思着,开口分析道:“她们几个的遭遇,有三个共同点。”
“哪三个?”
“第一,同为女子。第二,年龄相近。这第三嘛,就很奇怪……”阿酒说着,忽然停顿住。
“你快说啊。”龚唯瞪圆了眸子,急忙催促。
“这第三点,也是最的让人不解的一点!他们陀罗人为何只抓少女,却不劫掠钱财,不主动伤人,这一点十分反常。”
“嗯。”龚唯点了点头,“第三点确实反常。”
“结合这三点,可以判断出陀罗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少女们去的。”说完,阿酒陷入了沉思。
俄顷。
阿酒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口中自言自语着:“原来如此……”
龚唯急忙追问:“你怎么了?”
阿酒与龚唯相视一眼,道:“整件事,一定与那个人有关!”
“谁?”龚唯惊呼出声。
阿酒吐出两个字:“天帝!”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