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飞鸟去哪儿了?何时走的?为什么?整理东西的事情他也没告诉我啊……”
结果他被我给问愣了,他原以为我会知道更多。
我如实相告,自己生病静养,已经快三天没和飞鸟联系了。
他则告诉我:前天中午,校学生管理处的老师陪着一中年男人来找飞鸟,中年男人和飞鸟单独谈了一会,飞鸟随后就收拾东西,说家里有要紧事必须马上回去,归期不定,具体原因也没有说……只是特意说交待我来帮忙整理书籍文稿,处理后续事宜……。这都两天了,飞鸟没回来,我也没去整理东西,他们几个室友也挺担心飞鸟,还想问问我具体出了什么状况。
至于那中年男人,室友确定不是飞鸟的父亲,郑大伯他们都认识。说起有什么特征,室友也没什么具体印象,只记得脸盘方正,西装笔挺,个头中等,身材健壮,总体很有文化的样子,像个领导或者老师。
“除此之外,飞鸟还留下什么书信?U盘?光盘?云端地址和密码呢?”我问。
室友摇摇头,“要是有这些东西,他还不直接给你打电话啊,难道你病得连接电话都费劲了?!”
我呵呵一笑表示当然不至如此。但经他提醒,我又重现查看了手机,确认飞鸟没给我打电话、没有信息,也没有邮件。
……
现在剩下的线索就是飞鸟说的“整理书籍和文稿”这一条了。
飞鸟特意嘱咐室友说我会来收拾东西,这里面似乎蕴含深意。
要知道,飞鸟所有的诗歌和小说文稿,我都有备份,根本不用整理;至于他的个人物品,平常我都像翻自己东西一样,经手了不知多少次,后来自己都分不清很多书籍、衣物和日用品的归属问题……反而是李楠有时会提醒我,怎么又穿了飞鸟的衬衫或者戴了他的帽子围巾之类。
所以跟着这位室友回寝室的途中,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感觉情况不妙。到处神游,若隐若现虽然是飞鸟的一贯作风,但他绝不会因此让朋友担忧,这次飞鸟的举动实在反常,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
我打开飞鸟的物品柜,里面的各类物品井然有序,看来飞鸟的确是匆忙离开的,几乎没有拿什么随身物品。然后翻看飞鸟留下的文稿资料,轻易就找到了一扎书信,用透明文件夹装着,显然是留给我的东西。
因为此前我从没见过这些信札,如果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就只有这些信了。
一扎书信按照邮戳时间排列,共二十二封,最早的在半年前寄来,最晚的则是四天前,想想那时我正在医院里迷迷糊糊地输液呢。
再看信皮上的地址,都是湖北神农架自然保护区的某处,没有具体寄信人,只有一个组织名称:
《祝.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