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站在他们面前不走了,第一反应居然是整理他们的包袱。
整个家庭中,外表害怕,但内心最为镇静的,就是妇人的‘丈夫’了。
这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表面看似憨厚胆小,其实他暗自里关注着文启东的每一个举动。
而且要是仔细观察这名男子,就会发现,他和这个家庭其他成员对比,感觉很不协调。
这个家庭中,老人、妇人、孩童都是瘦骨嶙峋,就只有他这个一家之‘主’,脸上有肉身材健硕。
看文启东站在他们一家人的面前不走,还盯着他们看,男子装傻的表演更夸张了,他憨笑着,飘了文启东一眼后低头道:“啊……,小的给道爷见礼……。”
文启东看了男子片刻,平静的问道:“你是白莲教下的那个分支,是弥勒教吗?,这一带的弥勒教徒好像挺多的,听说最近要谋划着造反了。”
听了文启东的话,男子明显紧张了,虽低着头好像一副害怕的样子,可他的右手,已经握住了隐藏在衣袖中的一把短刃。
男子的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文启东,见他打算动武,文启东也就不再和其废话,伸手抓向对方的脖子。
这名男子,就是弥勒教在定陶的传教香头王永发。
和其他教徒不同,王永发在混进流民队伍之前,就做好了身份伪装。
他在本地投奔流民队伍的难民中,挑选了一名刚死了男人,只带一个孩童的寡妇,又找了本地一名年老的普通信徒,扮成家里的老人,组成了一个流民家庭。
他混在流民中,平时并不会亲自去出面做事,而是暗地里指挥着手下的教徒,对流民进行传教和蛊惑。
要不是文启东拥有神识,恐怕也很难发现,这位伪装的很好的弥勒教头领,
在看到文启东这个道士找过来的时候,王永发并不认为自己暴露了,还想蒙混过关,直到文启东动了手,他知道糊弄不过去了。
作为传教香头,王永发还是有两手绝活的,要不然,也没法穿州过县的到处去传教。
外表恭顺低着头的王永发,在文启东没有出手前,就身体紧绷做好了蓄力的准备。
他本来是想偷袭的,谁知面前的道士先动了手。
偷袭不成,他也就正面对攻了。
文启东伸手想抓对方的脖子,好活捉这名教徒去审问一番。
他这刚一伸手,前一刻还低着头的教徒,身形一缩,撞了过来,比教徒身体先到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刃。
两人间隔不到一米,对方撞过来速度,比眨眼还快。
这样的攻击,要是放在一年前,文启东不开启护盾的话,还挡不住这样的攻击。
现在,自从能如意运用炁能后,文启东的反应能力,已经不低于这个时空中,那些练了几十年的武人了。
对方的攻击刚一发动,文启东就做出了应对。
文启东身形一晃,就避过了对方的攻击,不等对方收住前冲的身势,文启东伸出的手,已经抓住了对方的脖子。
也是一方高手的王永发,只攻出了一招,就被人抓住了自己的命脉,失去了反抗之力。
控制住了这名武力强横的教徒,在把这名教徒丢给学生审讯之前,文启东直接废了他的全身筋脉。
文启东带着自己的俘虏,回到隐藏有教派分子的人群面前时,一帮学生还没有展开清除行动。
文启东把手中的俘虏往人群面前一扔,对一帮学生说道;“这是利用流民家庭隐藏起来的弥勒教教徒,此人不是普通的教徒,是本地教众的一位头领。具体的口供,就交给你们来讯问了。”
人群中,那些普通的教徒,见他们的香头被捉,很多人情绪都不稳定了。
教徒中,几名王永发的亲信教徒,直接亮出兵器,抢出人群,冲过来想救他们的香头。
离人群比较近的十几名学生,面对手持利刃冲过来的教徒,紧张的亮出自己的兵器,慌乱的摆出应敌的阵势。
不过,他们虽勇气可嘉,毕竟年纪还小,又没经历过战阵拼杀,被几名教徒一冲而过,不但没拦住几名教徒,还被人家伤了几人。
文启东看到几名教徒冲了过来,不但没有出手解决,还向后退了几步,把战场给学生们让了出来。
学生们一见自己的老师不动手,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器迎了上来,转瞬间,一场几十人对阵几人的拼杀爆发了。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拼杀,双方各有优势和劣势。
学生一方的优势是人多,有长兵器,还人人穿着盔甲。
教徒一方的优势是年龄大,身强力壮,有拼杀经验,劣势是人少还没有甲胄护身。
虽然双方比较起来势均力敌,可双方的拼杀很快就结束了。
几名凶悍的教徒,在几十名学生的围攻下,憋屈的被学生们的长枪阵刺死。
学生们也不好受,重伤五人,轻伤了十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