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息的死去,旁边的几位官员,再也没有了小心思,只盼着事情赶快过去。
这杀人现场中,要说镇定,还要数站在一旁的朱由梾。
人家出了大殿后,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变,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看着自己的这位残疾小舅子,精神近似于崩溃的站在那受罪,文启东用了一点神识音波,安抚的对他说道:“朱由梾,好了,没事了,没人敢把你带走,回你的屋去吧,回屋睡上一觉……。”
本来快被吓傻了的朱由梾,在文启东的安抚下,慢慢回过神来,颤抖着转身看着文启东,僵硬的脸皮扯动了一下,让人不知道是苦还是笑,嘴唇抖动了半天,才口吃的说道:“没,没事了,我能回,回去了?”
“是啊,没事了,你回屋吧。”
安慰着小舅子的同时,文启东转身对着远处墙边,一群还没被押走的王府下人高声道:“你们,哪个是小王爷院内的,过来侍候小王爷回自己院里去。”
听到文启东喊声,被衙役兵丁赶到墙边的一群王府仆人中,立即出来了几人,走过来后,小心搀扶着朱由梾,回到后院去了。
朱由椿一见,连忙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文启东,也想赶快离开这里。
文启东没理会他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转身对着几名官员说道:“你们,过来,道爷还有问题没问完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几名官员没有了一点官威,小心的磨蹭着走了过来。
等到几名官员走近后,文启东拿着圣旨的手一伸,手中的圣旨突然化为了粉尘,轻轻一杨,化为粉尘的圣旨,飘飘洒洒飞落到台阶下的地面上。
见文启东毁坏了圣旨,几名官员神情一愣,有两人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对文启东挑衅的行为,几人的表情不一,有恐惧的,有茫然的,有愤怒的……。
文启东拍拍手,神情很是认真的说道:“现在皇帝年轻,遇事不明。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也是不能明辨是非,这就给那些宵小之辈,有了可趁之机。
就说王府被去封号抄家这件事,本道爷认为,这就是那些宵小之辈在假传圣旨。
这一次,看在你们也是被蒙蔽的份上,本道爷就宽宏大量,原谅你们这一次。
但道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像这样假传圣旨的事,没有下一次。
回去告诉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如果再有假传圣旨的事发生,不管是谁来,本道爷定会把来人杀个干净”
听完文启东的话,感觉今天不用死的几名官员,神情缓和了一些,明显松了一口气。
停了一会儿,看文启东不再说什么了,府台大人先开口说道:“这个,如果道长无它事,本官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文启东回应,府台大人直接快步下了台阶,头也不回的走了。
府台大人一走,几名本地的文武官员,也跟着告辞离开。
广场的那些衙役兵丁,一看自家府台以及上司都走人了,一个个灰溜溜的跟在自家上司身后,争抢着离开了王府。
不大一会,王府内,就只剩下了包御史和一帮厂卫,还有躺在地上高太监。
过了这么一会,躺倒在台阶下的大太监高起潜,也多少缓过来一点劲,他在两名厂卫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文启东的一巴掌,高太监半口牙都被打掉了不说,一张脸肿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只有右边的眼睛还勉强留下一条缝。
从那条细缝透漏出的眼神中,文启东看到了恐惧、不甘和愤恨。
如果是一般人,打蛇不死,当然害怕对方的报复,当被打的‘蛇’,还是当今皇帝的心腹太监时,更是会惶恐不安。
可对文启东来说,这就不算个事,来自皇宫大内的咆哮,对他不起作用。
看到高太监愤怒的目光,文启东轻蔑的对他说道;“道爷想杀你,你就是躲在皇宫中也没用,你这样的货色,在道爷我面前,不过就是一蝼蚁。回去高诉朱由检,不要再来惹我。告诉他,他当他的皇帝,道爷自修我的仙,让他不要没事找事。”
停顿了一下,文启东又说道:“不杀你,就是让你给皇帝带个话,你要是连话都带不好,道爷保证你这条狗命活不长。
带着你的人,还有你手下的尸体,赶快滚蛋吧。”
随后,文启东对正要走的包御史说道:“回去给那些大臣们说,如果谁再找麻烦,道爷我就去他家里找麻烦,勿谓言之不预。”
打发走了京城来的宣旨抄家人员,文启东拍拍神情木然的朱由椿,说道:“就这样吧,不要多想,日子该怎过还是照样过,一个郡王的身份,就是没了能算啥,你凤山观大舅子的身份,可比破郡王身份威风多了。”
面对文启东的安慰,朱由椿勉强挤了一个笑脸,神情落寞的招呼下人们,整理被抄家人员搞乱的王府去了。
文启东无趣的在大殿台阶上站立了一会,摇了摇头,无奈的自嘲一笑后,也离开了大殿,抬脚前往后宅,去拜见自己的丈母娘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