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爸爸就象是妈妈的打手,妈妈的碎碎念影响着爸爸的所思所为,所以他表现出来的不正常,是有妈妈的原因。
我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顶嘴了?
难道与父母说话,无论他们说的对与错,自己都不能说话吗?连表达自己想法都不可以,只能一味的听着、候着,至少爸爸让我如此理解,即使他们给自己定了莫须有的罪名,我也得无声无息的认罪,这算是什么道理?没办法,我就是摊上了这样的糊涂爹、娘!在他们的心目中,似乎还树立着远古封建社会的牌坊,即子女为父母所生,一切便应由父母所掌控,甚至包括生杀大权!
对此,我只能无可奈何!
最后,我只能严严实实的把嘴闭上,任他俩大声喧嚣,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不是我不想说了,而是我又陷入了梦魇的可怕境地,我心里很清楚,但是已经说不出话,而且想离开,都无法迈得了脚步……
爸爸和妈妈的声音在我听来,就象催命鬼的哀号,向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与承受能力。一味的要求我如何优秀,根本不从客观实际出发。完全是两个妄想狂的疯子!他们的身形在我的眼里已经严重扭曲,仿佛两个末世的恶魔在张牙舞爪……
终于又轮到我上台表演了,庆幸的是梦魇的状态已经得到了缓解,带着父母刚才的狂轰乱炸,我大脑发热的站在升降台上,望着灯光璀璨、五光十色的舞台,再看看台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看客,这其中就有父母,我突然觉得特别没劲,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着?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的意义何在?我不快乐,我不开心,我觉得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无聊透顶的。
眼瞅着升降台越升越高,大约有两三米的样子,我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一场我的造型是天使,所以我背着一对假翅膀,在自杀的时候,它们救了我,挂住了升降台片刻,缓冲了力量,所以我并没有摔死,却无法站立,痛得钻心。音乐嘎然而止,肉体的痛并没有阻止我心灵的狂欢,这个世界终于按着我的想法出牌了,父母终于拿我没办法了,他们对我的谩骂与不尊重,全部得到了我的回击。没办法,是父母把我逼到了这一步,我害怕比赛结果,如果不能足够优异,我无法想象父母的嘴脸,所以不如不比了……
所有的人围拢过来,120把我拉到了医院,躺在病床,我竟然有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原来我如此眷恋医院,喜欢病床,仿佛这里就是我的避风港!
假如是殡仪馆,是否会更理想呢?
为什么一切很心烦,就会想要自杀?
我觉得生活里没有一丝光亮,而来自父母更是没有一点肯定与疼爱,找不到自己生存的价值与意义!
文明大叔板着脸,无可奈何的来到病床前,他语重心长的说:“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就不让你参赛了!你的内心真的那么痛苦吗?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捣的鬼!”
我无言以对的瞅着他,第一次觉得他那么懂我、理解我,如果他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很可惜,那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