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生辰过了,这又得开始去南书房上课了。”她远望着外头的天空,如此晴天,只是不知师傅的课结束以后,傅将军会不会过来。
她一心盼着再见傅雪迎,好告诉她自个儿已经和春裳把话说清楚。那些话其实并未脱口,既然彼此心中明了,又何须敞开话题,加重伤害呢?
心里存着事情,加之整夜不曾睡眠,凤临完全跟不上师傅讲课的内容。她几次瞌睡,面对师傅的提问更是支支吾吾,半晌答不上来。师傅见她如此,摇头一阵叹息,道:“殿下今日状态不佳,还是回去歇息吧。”
“师傅,本宫昨夜不曾歇息,难免精神恍惚,今日的课就到这里吧。”凤临打着哈欠站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朝窗外看去,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叫她突然来了精神,整个人像吸了鸦片般兴奋起来。“傅将军!”她开心的喊了一声,何曾在意师傅是不是还在这里,一溜烟儿跑了出去,那般速度,哪里像是整夜未睡?
听到声音,傅雪迎转过身来,眼底是浅浅的笑意:“临儿。”她轻唤一声,余光注意着站在南书房门口的师傅,直到他抱着书本离开,傅雪迎抬手抚上凤临的脸颊,笑道:“今日怎的提前结束学书了呢?瞧你似有疲惫,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唔...确是有些失眠。”凤临吞吐道,她可不希望被傅雪迎知道自个儿在课堂上犯瞌睡、走神的事情。她不想被取笑,更不想被看轻。“傅将军,我今早和春裳讲清楚了。”凤临望着傅雪迎,目光灼灼,执着的想要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一直期待的答案。
可惜,傅雪迎表现的极其淡然。她照旧温和的笑着,双眸微微眯起,瞳孔里亦映着凤临娇俏的小脸儿。“是么?想必春裳一定很难过吧?有时间的话,临儿当多多安抚她才好。”傅雪迎道。
“她哭了。”提起春裳,凤临难免心有亏欠。她垂下双眸,失神片刻,又道:“可是正如傅将军所言,若现在不和她说清楚,便是欺骗,日后难免造成更大的伤害。何况,我自来不想做风流人儿,又怎好耽误了她人的感情呢?傅将军,该说的我都说了,你...”
“想必昨儿个送的白玉骨笛,临儿尚且不懂吹奏吧?不如我教你如何?”
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凤临怎么会听不出来?一瞬间,她满心的期待皆化作深深的失望,整个人显得异常沮丧。尽管如此,她还是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缓慢点头,每一下都似有万千沉重。原来,傅将军不喜欢她,只因她是公主,不能直言拒绝,遂才以这般方式加以暗示吧?
傅雪迎装作没发现凤临的失落,她拉着她来到荷塘边坐下。“这骨笛模样精巧,吹出的曲儿却是不同于普通的竹笛。你瞧,它只有三个孔,吹奏起来自然简单。”说罢,她绕坐到凤临的身后,圈抱着她,道:“我来执孔,临儿吹,如何?”
“好。”
被喜欢的人圈抱在怀,凤临突然沉寂的心仿佛又活跃了起来。她靠着傅雪迎,随着对方的动作轻吹骨笛。笛声清亮悠远,吹奏出来的笛曲亦是婉转缠绵。凤临不曾听过这首曲子,直到笛曲结束,她才转过身来,问道:“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临儿想知道?”傅雪迎故作神秘,倾身环住凤临的腰肢,当中姿势,好不暧昧:“曲子的名有点儿长,临儿若是想学,我便教你。曲子叫:痴缠两厢好,不负此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