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迎,我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做。”凤雅将手放在傅雪迎的肩侧,语重心长,道:“你我姐妹,江山自有你的一半。雪迎,好生养伤,未来临女继位,还要辛苦你多多辅佐...”
凤临不知道凤雅和傅雪迎到底在谈论什么,她等在寝殿外头,把脚边儿的石子儿一个一个踢到远处,实在有些无聊。“公主!”自远处传来声音,春裳提着裙边匆匆跑了过来,瞧见凤临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不由放心了不少。
多日未见,凤临的模样好似有了变化。春裳好生将她打量了一番,眼圈含泪:“殿下此番出宫,瘦了好些,也似是高了一点儿,模样更好看了。”
“嗯。”凤临低应一声,时不时往寝殿里边儿瞧上一眼。她心里想着其他事情,哪还有心思和春裳互诉相思?
“公主,你怎么了?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春裳在确定凤临安然无恙之后的欢喜和激动被那敷衍的一声低应浇熄,她垂下双眸,眼底自有失落一闪而过:“方才听别个宫女说,公主在回宫途中遇刺。我怕极了殿下出事,如今殿下安好,实在叫人宽心不少。”
“若非傅将军舍身护我,你以为我如何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凤临斜眼看她,复而踢开身边的石子,喃喃自语:“母帝怎么还不出来,平日连政事都不曾避讳,此番叫我出来,是要和傅将军谈些什么呢?”
春裳站在凤临的身边听她在那里自言自语,仿佛自己是个事外之人,远远的被推出了她所注意的范畴。“公主...”春裳想去牵住凤临的手,碍于门口的奴才,终是打消了念头。似乎,自公主出宫,她们之间的距离便不若平常那般亲近。
是...错觉吗?
“嗯?”凤临下意识的应了一句,不待春裳说些什么,身后凤雅从寝殿出来,见凤临始终等在外头,道:“朕让你到军中体验一番,瞧着倒是有些变化。凤临,告诉朕,这几日你都学了些什么?”
“回母帝,每日寅时起开始操练...”凤临低着头,如实向凤雅说明自己在新兵营里的生活,待全部说完,她又道:“若非此番军中生活,儿臣不会明白母帝的一番苦心。母帝,凤临自知行事过于随心,有失稳重。今后自当克制,不让母帝失望。还有,儿臣另有一事相求,恳请母帝恩准。”
“嗯?你且说说,是什么事情?”
“恳请母帝,能够让儿臣学着批阅奏折。儿臣也想快些成长,为母帝分忧。”凤临道。
凤临能有如此心思,凤雅自然感到欣慰。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朕准你便是。明日起,待师傅授课结束,你便来书房随朕同阅奏折。”言罢,凤雅抬手轻抚凤临的面颊,心有疼惜,却不愿表露出来。“这段日子委屈你了,今日叫厨房做些你爱吃的。不过,适可而止,不得过量。”
“儿臣明白。”凤临道。
凤雅没有多留,只稍微叮嘱几句,随即摆驾离开。她刚走,凤临赶紧回了寝殿,走到一半,才想起被冷落的春裳,又退了出来,道:“春裳,随我一块儿看看傅将军的伤势如何?”
终于。
春裳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她就知道,方才的那些胡思乱想只是自个儿的错觉。公主怎么会拉远她们的距离?又如何会冷落于她呢?
“嗯!”春裳用力点头,瞧着自己被凤临拉住的手,坏心情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