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和的用手捏不会散,就开始在装好的小酒坛上先盖上两层棉布,再糊上泥。
四个人工作效率大幅度提升,上午就干完了,春草想着院子也够大,就将这些酒埋在院子里桂花树下好了。
中午吃完午饭,就让书呆子跟哥哥两人在桂花树下挖坑,自己跟嫂子把多余的泥巴往菜园子那边运一些。
坑挖好了,春草才想到,得等酒坛上面的泥巴差不多干的时候,才可以埋下去的,只能先这样凌乱的摆着了。
春草问起那个寡妇,嫂子说在家里,除了赖着吃住,就是找机会勾搭柱子,柱子不搭理她,她也就没辙了。
提到寡妇,吕子祺便拉着柱子两人一起密谋了很久,嫂子好奇问春草,“他俩嘀咕傻呢?这神神秘秘的,还不让咱俩知道。”
“密谋咋收拾那寡妇呗,咱别管了,让他们男人去处理吧。”春草想着上回自己问书呆子也没问出什么,也就懒得打听了。
这几天天气好,葡萄干似乎干的不错,哥哥跟嫂子尝了,都赞不绝口,春草包了一点打算让两人回去时带给娘。
春草想着,是不是要再买点葡萄,多做一点葡萄干先,酒庄还得慢慢积累本钱,再开到葡萄产量高的地方去,卤肉的作坊得先尽快建起来。
再次跟嫂子提作坊的事情,“嫂子,我想尽快把卤肉作坊开起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跟你哥商量过了,你哥说光我们两个女人,在外面开作坊还是有些不好,有些事情还是得男人出面,反正家里地有一半都租出去了,剩下的也忙的过来,他打算跟我们一起弄。”柱子媳妇说完,脸有些红的看了柱子一眼,柱子还跟她说怕她辛苦,累到了。
“你要开作坊,怎么不跟我说?”吕子祺脸有些黑。
“我没跟你说吗,哎呀,我还以为告诉你了来着,可能是我忘了吧,呵呵。”春草看吕子祺黑了脸,尴尬的打着哈哈给他解释。
吕子祺似乎真的生气了,恢复到了春草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的书呆子。
柱子媳妇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待柱子忙完,赶紧拉着柱子回了家。
贫穷的古代村落,都是天黑前就吃过晚饭,天黑就睡下了,这样也节省灯油,早上也是天蒙蒙亮就起来劳作了,春草来这里两年多,早就习惯这种了早睡早起的生活。
吃过晚饭,春草觉得肚子有些难受,以为吃多了,在院子里转了转消食。进屋,看吕子祺头都不抬,点着油灯在炕上桌子前面看书,撅着嘴自己上了炕,在另一头躺下准备睡觉。
春草觉得肚子越来越不舒服,吕子祺又不搭理自己,稍稍坐起身,靠着后面的墙,有气无力带着点委屈的道,“书呆子,我难受。”
听见春草的声音,吕子祺了解春草,以为春草又是故意这样耍手段,想得到自己原谅,没搭理。
春草感觉身下有些发热,似乎有热流涌出,手伸进被子里裤子下面一摸,湿湿的,伸出手来,血,这里没有姨妈巾,都是用厚一点棉布里面加草木灰,条件好点的里面塞棉花。春草大姨妈一直未光顾,基本忘了这件事情,也就新婚夜想起过,还担心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之后便抛之脑后了。如今这大姨妈来了,什么准备都没有,估计被子上也弄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春草觉得特别的委屈,眼泪止不住就往下掉。
吕子祺听见一声抽泣,转过头,就看到春草抽抽嗒嗒的掉着眼泪,看到春草这个样子,吕子祺整个心感觉被揪住了,“哪儿难受,我带你去看大夫。”慌乱起身来到春草这头炕边,伸手准备揭春草被子拉春草起身。
春草躲开吕子祺的手,紧紧拉住被子,止住抽泣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葵水来了。”吕子祺愣住,脸渐渐变红。
春草肚子疼的有些发白,人渐渐蜷成一团。看到春草这个样子,吕子祺有些慌乱的拿着油灯去厨房烧上水,又返回来在柜子里翻找,找出自己一件旧棉袄,拿出一个装着针线剪刀的小簸箕,将棉袄剪成各种大小适中的长方形,一件棉袄,基本他剪完了,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叫了蜷缩成一团缩在床上的春草,“你起来洗洗 ,把裤子换了,我先出去。”说完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