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路把谭勇送出门外,望着他的背影,牧语不禁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原来……我们都是棋子……”牧语轻叹。
……
……
朵儿州,郊外。
一片连绵起伏的帐篷,遍布大半个郊区,这是东安国世俗军队的营地,也有数万修士大军驻扎。
四周千顷森林毁于一旦,形成了一片开阔地带,而被一顶顶帐篷围拢的某处,有一座巨大的飞舟,这是法器飞舟,乃黄掌门炼制的下品后天灵宝,可日行两千里。
在法器飞舟内部,一处密闭的房间中,有四个人端坐在桃木制的椅子上,除了熟悉的黄掌门外,还有乌山宗的平掌门、玄月宗的姬掌门与春雷谷的柳掌门。
而那号称两百岁结丹的柳掌门,看似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容貌俊朗,眉清目秀。端坐在那里,有一股平淡的威势,让人畏惧。
春雷谷柳掌门曾被众多春雷谷长老,推崇为中兴之主,希冀在他的率领下,重振春雷谷昔日地位,能与武昭国的修仙宗派相媲美,只可惜,未等柳掌门完成心中的宏图伟略时,武昭国就在修仙界的允许下,发动了对东安国全面的入侵,导致世俗界、武林界、修仙界一同爆发了惨烈激战,进而演变成影响两国国运的战争。
“月余激战,我们依旧没能拿回朵儿州……”乌山宗的平掌门先开口,叹息道。
“大家心里都清楚,朵儿州,凭我们今时今日的力量,能拿的回来吗?”处于闭目状态的柳掌门,毫不客气的说道。
众掌门闻言,陷入沉默。心里很不是滋味,更是憋着一种屈辱感。
柳掌门睁开眼睛,眸光平淡,说道﹕“现在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座银咒祭坛上,如果在两年内,被封在银咒祭坛中的妖魔,成功破阵而出,就可以借助此妖魔之威,重创武昭国修仙界,我等在谋而后动,夺取两国之疆域。”
“妾身一直有一个担心,万一那妖魔打算把东安、武昭当成自己的地盘,长居下来又该当如何?”玄月宗姬掌门蹙着淡淡地细眉,她容颜约莫在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眼波中更是透着成熟般的妩媚。
“不可否认,武昭国经过百年发展,其实力已经胜过东安国修仙界数个层次,哪怕封印在那座银咒祭台里的妖魔,昔日有着结丹巅峰,甚至更强的法力,经过这么多年的封印,修为岂能一点不降?待那妖魔与武昭国拼个两败俱伤时,就是我们渔翁得利之时!”黄掌门沉声道。
“就怕那武昭国的宗派掌门,与妖魔达成协议,拱手把东安国让出。”平掌门忧心,如此,他们所有的筹谋就都前功尽弃了。
“不会!老夫曾去过松山,近距离观察过那座银咒祭坛,被封印在里面的妖魔,戾气不小!必是个喜好杀戮之辈,它被镇压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脱身之后,若不能以修仙者的鲜血洗刷它的怒火,岂会善罢甘休?”黄掌门抚须说道。
“现在,我们都知晓在松山境内,一处隐蔽之地,封印着一头可怕的妖魔,这是我们的优势,也令我们牢牢占据了主动……奈何,那烙满祭坛上的银咒繁奥的很,哪怕四宗最杰出的智者,也无法破解此咒文,否则的话,就可以把计划提前,早早放出那头妖魔,减少宗内弟子损失了。”姬掌门轻叹一声,数月大战,四宗修士死伤何止一万?
再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用等两年,四宗的修士就要灭绝了!
“哪怕拼光最后一个弟子,也要尽可能的阻止武昭国对东安国的侵蚀,更不能令武昭国之修,踏入松山区域一步!”柳掌门紧攥双拳,双眸尽是冷漠之色。
“黄道友,不知你宗发现那座银咒祭坛的弟子,现今在何处?”平掌门问道。
黄掌门蹙着眉头,说道﹕“老夫刚得到消息,平州在四天前失守了,那个姓牧的弟子,人应该逃到了安州境内了吧?”
“当初,本座就曾劝告黄掌门,要当断则断,万一那牧姓修士,被敌宗俘虏了,把松山的情况如数抖落出来,那该如何是好!”平掌门阴恻恻地说道。
“我离剑宗的弟子,老夫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就无需平道友担心了!”黄掌门轻哼道。
“就怕敌宗的大修士,自降身份,对那姓牧的弟子,施展歹毒的搜魂大法……”柳掌门轻语。
“好了!”黄掌门神色流露一丝怒火,拍案而起,喝道﹕“他毕竟是我宗的核心弟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舍弃的!”
“舍弃?在场的道友干的还少吗?”柳掌门淡漠道。
黄掌门语塞,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重新坐回到位子上,缄默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