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处客栈,已经冷清,打杂小二逃离了平州城,唯有一个中年掌柜,无精打采的拾着一本书读着。
楼上一间雅房,玄虎宗宗主心神不宁的望着窗外西湖,许久后,他发出一道轻叹。
昨日晚上,玄虎宗宗主并没有离开平州城,赶赴宗门召集门徒,而是选择了留下。
这位中年宗主在犹豫,是投降武昭国,还是坚持心中的道义?
“可……我儿及爱徒,还在对方的手上啊……”中年宗主摇头苦笑,早知如此,当初干嘛把自己的亲子与大徒弟,扯进这个漩涡中呢?
若自己孤身一人,那夜,或许也会如虬须老汉一样,喝骂平州节度使,仗剑起攻之!
活的潇潇洒洒,死的快意恩仇!!
犹豫到傍晚,玄虎宗宗主一拍窗框,砰地一声炸成了无数木屑。他一咬牙,双眸密布血丝,有了决断。
……
州府府衙。
牧语看着肃立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宗主,沉默半响,问道﹕“你不怕吗?”
中年宗主眉头轻皱,随即缓缓地舒展开来,道﹕“为族,不怕!”
牧语暗赞,表面却保持着平静,冲中年宗主点了点头,道﹕“你的爱徒与亲子,我会保下的。”
“谢仙师!”
玄虎宗宗主叩拜。
……
是夜,胜隆武道馆门前,一名平庸少年伫立。
“那夜杀戮,你们,依旧不长记性啊……”牧语眸光冷森,掌指轻拍在朱漆色大门上,只听“轰”地一声,这大门就四分五裂开来。
噗!
成片风刃斩出,一个个武者要么被拦腰斩断,要么头颅不翼而飞,鲜血飞洒,铺成了一条血腥的道路。
“何人造次!”平州节度使厉喝,如老鹰般从大堂里飞出,袖子摩擦着空气,发出嗤地一声响音,闪电般探向牧语的头颅。
牧语淡漠的单手掐决,一段咒语念出,巴掌大火弹飞出,与平州节度使的鹰爪撞在一起。
这是炼八法力与先天之力的碰撞!稍一接触,火弹就爆炸开来,如一颗‘神威大将军炮’炮弹的威力,炸的这位在武林中,拥有显赫声威与地位的,先天大成巅峰武道巨头的手臂,变成了血糊。
“仙……仙……仙……师!”老翁惊惧的大喊,倏然,他似想起了什么,瞥过头去,声音凄厉,恍若夜枭一样,“……救我……”
话音刚落下,一道黄芒飞来,击破了如豆腐脆弱的先天护罩,砍下了他的头颅。
儒雅中年冲出,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一双瞳孔顿时紧缩!
“是谁透漏的消息?!”儒雅中年不敢置信,众宗主虽多是枭雄之辈,但对于自己的得意爱徒,亲子的性命,不可能不管不顾。况且,武昭国胜势明显,明眼人都能瞧出,东安国以及国内的修仙界,只是垂死挣扎罢了!谁还愿意与这艘即将沉没的巨船捆绑在一起?
“听闻,你出生于武林世家……”牧语瞧着他,说道﹕“几年前,我差一点,就要落草为寇,混成武林侠士了。对于武林的一些规矩,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些。”
“如今的武林,还有这等忠义之辈?”儒雅中年迷茫,叹息道﹕“若不是立场不同,我真的想与他结交一番,做个一世朋友。”
“可惜,你没机会了。”牧语摇头,抬手间,飞天梭如闪电刺出。
嘭!
折扇一抖,白茫茫光华射出,与飞天梭撞在一起。随即,儒雅中年狂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至一片草丛里。
“念你修至炼五不易,我给你一个自杀的机会。”牧语声音清冷,负手说道。
“东安国要完了,小心……别被这艘巨船,溅起的水花砸到,否则,你将会很惨。”儒雅中年的语气,没有一丝情感,抬手间,一柄符宝梭子刺入丹田,元神兵解,遁入轮回。
牧语的掌心,搓出一道火球来,把儒雅中年的尸体烧成了灰烬。随即,他捡起储物袋,大步朝着胜隆武道馆地下牢房走去。
十余名炼气弟子,基本把胜隆武道馆的武者杀了个干净,在牢房里,牧语也看见了被关押的百余人。
“除了玄虎宗的,其余人继续关押。若他们的父亲、恩师,真的率领帮众潜入平州城,我不介意……再次大开杀戮!”牧语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