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病重的人,应该不会猜忌你。”
说完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下,j问仲明:“皇上还说了什么别的吗?比如说……让你去接回秦夫人之类的。”
“嗬,你这是什么话,真是妇人之言!”仲明寒着脸虎仲夫人:“亏你想得出来,你家丈夫我,怎么也是个正三品下的大将军吧,还能替人去找女人寻开心不成?”
“哎哟,我的大将军,你这话可别说给皇上听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那是给一般人寻欢作乐的女人吗?人家那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你以前不是总让我跟她拉亲关系吗?怎么这会子倒犯糊涂了呢?!”
仲明被自个儿夫人这样一说,也算是被点醒了,有点儿为自己的一时糊涂感到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唉,为夫这不是被皇上突然叫去讲了那样一番话,急糊涂了吗。
仲夫人慎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呀!听风就是雨的,尽自己吓唬自己。”
倒是仲明又讲了起来:“也不知道皇上现在对那个秦夫人,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夫人啊,你说这回哪,那个秦夫人大难不死,好不容易才回来,按理不是应该立即封妃的么?怎么只呆了两晚就一走了之了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呀?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仲明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仲夫人又哪里知道,顶多也就是陪着丈夫在那儿胡猜一气罢了。
她(他)们夫妻俩猜了半天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却被宫中紧跟着便传出来的云板声响给吓了个半死,成其是仲明——自己前脚才进宫听皇上说了那样的话,后脚才出宫门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里面就死了个妃子!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悬哪!!
第二天仲明去上朝,三跪九叩之后,就有当值的中书舍人宣读了一道诏书。大意就是妍妃冯氏因产子伤身,缠绵病榻多日,终不治而HONG。皇帝考虑到立国不久,发丧规格不宜太高,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铺张浪费,所以一应丧事皆从简云云。
这道诏书倒是没有任何人有异议,那个妍妃跟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的丧事是隆重是简单,跟他们有什么干系?
若是硬要牵扯,顶多就是她生了一个皇长子而已。可是皇上至今对这个长子都没有作任何表示,是以众人都还在观望之中。
可是中书舍人接下来宣读的另外一道诏书,就跟很多人扯上关系了,尤其是在朝中有多人为官的几大世家。
但是这些世家当中,并不包括卢家,因为卢家,在这道诏书宣布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当值庭尉 听完圣旨,当场立即就将卢炳绅给抓了起来。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绵软的年轻皇帝,竟突然打了他卢家一个措手不及,不,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哪!
——“卢炳绅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即刻拿下,打入天牢,并抄没家产,全家老小尽皆下狱,择日处斩!”
这一个个残酷的字眼,在卢炳绅的耳朵里”嗡嗡嗡”的叫着,震得他腿脚都站立不稳,要不是有庭尉在一旁提
拎着,早就瘫在地上了。只不过他此时的样子,跟瘫掉的也没什么差别。
但是此刻的大殿上,哭丧着脸的可不止卢炳绅一个人,其他几大世家的官员,也一个个如丧似的,可是有卢炳绅这个前车之鉴在眼前,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任何异议来。
不论是崔、王、李等这些大家话的官员,还是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那些寻常世家出来的官员们,全都沉默不语的站着,仿佛刚刚的圣旨里,并没有提及到,在他们各自的子弟、门人一中,也有好些人被罢了官、问了罪。至于圣旨中“夷三族”那几个字,更是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只不过,强装出来的镇静与刻意为之的沉默,都只是在朝堂上才能坚持得下来。等到一下了朝,各大世家刻意收起的爪牙就全都放出来了。
龙锦安仿佛看戏似的,稳稳当当的坐在高台,看着底下这些人时而相互攀咬,时而“合纵连横”,只为自家的人都少折进去几个。或者就是已经折定了,那么再换上去的也得争取是自家的人哪。
龙锦安暂时也不去管他们,任由几大世家把那些官职当成个物件儿似的在哪里算计。
等到各家都忙得差不多了龙锦安才动手,而到了这个时候,各大世家为了争抢官职打破脑袋,那些平时轻易不会动用到的暗线,自然也就随之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