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仗了!”有人惊呼,那人的劳保鞋被人踢了一脚,在原地转了一圈就飞出去了。
陈双不由得转移注意力看去,人群有些疏散,可能真的是人群里的那男女干起来了。
陈双透过人缝看见一位穿着华丽的女人被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拽着头发在地上拖着。
一边拽着一边还狠狠地说道:“你再说你没钱?给俺拿出来,要不然,俺弄死你!”
女人发丝凌乱,衣衫也被扯得毫无章法,几颗扣子也不知所踪。
女人无力的被拉扯着,无助的双手挥舞着,企图打开拽着她头发的那双手。
陈双也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因为所有的人都因为那场打架而往后退着,陈双的脚就差点被踩了。
身边的肮脏大汉也没法睡觉了,张开双眼坐了起来:“咋子回事嘛!”
“看啊,打架呢!”
本都是陌路人,因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好像成了亲人似的。
“这男人咋打女人啊!”
“就是,照我看,这是他家老婆吧!”
“那也不能这么打,还是个爷们不?”
话是这么说,可没有人上去劝架。
“你还是个爷们不,连女人都打,真是丢俺们男人的脸!”
睡觉的中年男人一起来就到处找鞋,鞋早就被人无意间给踢出去老远了,他就穿着一只鞋拨开人群指着就骂。
“就是,这还像话吗?”
不少人跟着起哄,可是那拽着女人头发的男人舒尔抬眸,眼神锐利,就连鱼尾纹的沟壑似乎都深陷着一股恶毒:
“关你屁事!老子天生就喜欢打女人,打的又不是你女人!”
这一抬头,陈双整个人都僵持住了,那个人,是那么的熟悉!
陈双的眼睛大而圆润,眼角上钩,舒尔变得有些震惊,震惊之中透露着一丝憎恶和厌烦。
那张脸在陈双的眸子里,渐渐扩大,变成了魔鬼面具的样子。
“潘大明,你给我撒手……要不然,我和你拼命!”
女人的头发依旧被扯着,将她的脑袋带的很低,几乎脸贴着地面,她依旧不屈不挠的挣扎着,不少头发散落在她面前的地上。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愤怒至极喊破喉咙的低吼。
“俺只要钱,你要是给俺,俺马上就撒手!”男人不但没有松手的意思,还抓的更紧了。
另一只手狠狠地卡住女人的后脖子,将她的脸压低使劲扭动,让女人的脸和地面使劲摩擦着。
女人惊骇的发现面前的地面上有血迹,她吓坏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女人对脸的忠诚那是千古不变的。
“我给你……你撒手!”
男人的手终于松了,女人半边脸已经磨破了皮,血珠冒出来,汇聚成一丝细腻的血丝流到了她的下巴上。
女人从身上掏出了钱,正想留一点,可却被那男人一把抢了干净。
“拿来吧你!”
抢走了前,男人拨开人群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教训媳妇?”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只是短短半分钟的样子,女人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一只带着水泥渣子的劳保鞋在人群头顶上划过抛物状,啪的一声砸在了刚离开人群的男人后脑勺上。
“谁?”男人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