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平安带来三个随从一直与他形影不离,晚上歇息就在洞口打地铺轮流值班。
领头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普通的就像一粒沙子,丢在街道上马上就会泯然众人,唯一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他狭长的眯眼偶尔扫过使人感到心悸。
还有一个闷葫芦胖子,有一把子好力气,但凡出力的活他都包圆了,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骡子;
最亮眼让人喜欢的是名叫柱子的年轻人,阳光明媚,嘴巴特甜,能说会道,跑腿伺候人的事情都归他,保管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
清晨最先唤来黎明的永远是早起的小鸟,不管盛夏还是严冬,鸟儿都是最先起床的精灵。
这些精灵全是天生的歌唱家,清晨就玩起了派对;麻雀、百灵、火石燕等各个战队都有各自的地盘,争先恐后亮起了嗓子闹得不亦乐乎。
大峡谷自带一种扩音延展效果,在这些精灵的召唤下大峡谷里居住的其他居民也都陆续从酣睡中苏醒,在晨曦的光芒里一切的都复活了。
柱子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抹阳光已经擦亮了雅布赖山额日布盖大峡谷的峰顶。
猛子吭哧吭哧在河滩与一块沉重的牛头石角力,当柱子起身舒展懒腰,走向小溪边准备洗漱时,一回头才看见不知啥时候三叔已经在黑龙洞背靠的悬崖顶上背手矗立,宛若一颗巴丹吉林大漠饱经雪雨风霜千年不死的胡杨。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三叔总会仔细探查四周的地形装在脑海,关键时刻方显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柱子就像猫咪洗脸一样扑腾一番,满血复活,精气神一股脑充满躯体。
廖先生可是讲究人,需要温水洗脸。
柱子麻溜的在木盆盛半盆温水,并从小溪边折来一段红柳枝,将一段做毛,担在盐水杯上方便先生漱口。
柱子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廖先生也正好起床,仿佛掐着点一样。
早餐是羊汤锅盔,撒上一把葱花异香扑鼻,一碗羊汤下肚满腹生津,感觉神仙老儿过的日子也莫过如此。
黑老大在另外一个洞窟用餐,这家伙瞪着牛卵子似的眼睛环视一番,若无其事的说道:“弟兄们,都给我长点心,那个账房先生可是从长安城派来的,不好相与,想想咱们安西军的赵先生就知道他的厉害。”
“沟子都劳资夹紧,别特么啥都胡咧咧,回头给你们弄几个蛮子的小母马让你们开开荤。”
“谁特么节外生枝,保不齐下一个意外就会降临他的身上,自个好好掂量掂量。”
恩威并施,黑老大给驻守黑龙洞的匪帮打预防针。
……
盐矿距离峡口西北七八里地,与咸水湖相隔几个大沙梁。
这是一座干涸的咸水湖,露出地表的地方都是已经结晶的青盐,凝结为整体白花花的一片,由于风神的缘故,沙子只能沦为过客不会在上面停留。
盐矿的东南边缘开采出了一个不太大的口子,显露出三丈多高的积淀层。
盛夏时节,负责开采盐矿的几个家伙从不远处的咸水湖驮来湖水,顺着开采面上的几个小漕浇水,几天功夫,上面就出现了几道宽窄不一的深槽。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根据驮马的运载能力,大致估算一下,选择其中的一个隔断敲下来碎成颗粒状就可以装载了。
考察的廖先生一行兴致勃勃观摩的完整的开采过程,由衷夸赞他们会用脑子工作,几个家伙嘴巴都咧到了耳根。
“多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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