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就是了,有何事是他听不得的。”
床上的裴琰眯着眼睛瞧着萧静妤,他就喜欢阿妤这种坦荡磊落的霸气。
“今个早上奴婢看到魏夫人来了太傅府,脸色苍白的很,一来就学泼妇一般叫嚷着让夫人您出来,说……说夫人与魏家主有染。”姜山吞吞吐吐的继续说,“现在和太傅夫人都在老夫人的苑子问话呢。奴婢去打听了下,魏夫人还拿了您与魏家主的信物过来,怕是一会儿就该来院子传您过去了,听说还让小厮也去侯府请咱们夫人入府呢。”
姜山焦急的很,萧静妤听完却十分平静,她早该想到魏夫人得知绑架错了人,这么多天了,她岂会善罢甘休,连这等卑鄙无耻的行径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来给她泼脏水,她自问虽曾倾慕魏羡渊,可到底是自个儿的一厢情愿,早就湮灭在心中,不想吐露任何情感,更是在与裴琰成婚的前一夜已然好好珍藏,埋葬了这份触不可及的感情。
成婚时的红绸是魏羡渊给的,那时候她便笑着想,够了,与魏羡渊今生交集已然满足,余下的都是美好,无缘终归是遗憾,可谁的人生又能圆圆满满?
“不用她们请了,阿妤,我们一起去。”裴琰陡然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句,似乎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像是听到了一个无稽之言的笑话,眸中除了宠溺再寻不着其他情绪。
姜山心中暗暗惊叹,虽然她知道自家小姐是清白的,可如此绿帽压顶的发展,是个丈夫见了都会阴郁了脸色,甚至要质问妻子,哪里如姑爷一般如此信任小姐。
别说姜山,萧静妤扭头瞧着此刻的裴琰,也觉得他装恩爱有点过了,好歹也该沉默阴郁下才是。
“叫人进来准备洗漱更衣吧。”萧静妤吩咐一句,便起了身子,洗漱完穿好衣衫,二人就携手往老夫人的苑子走去,进了垂花拱门,丫鬟婆子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二人,神色各不相同,别人越是用这种质疑的眼光瞧他们,裴琰就越是握紧了萧静妤的手,宠溺到旁的人都怀疑是否是自个儿听弄错了。
夫妻恩爱有加,又哪里来的与他人有染?
一进来屋子,萧静妤就看到魏夫人坐在一边正抹着帕子掉泪,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声声的控诉,“我原是想忍下这口气,可是魏羡渊竟是要为了那狐媚子跟我和离,我不同意,昨个他竟然扔下一纸修书,要休了我,嫂嫂是他们先不让我活了,既然都不让我活了,我要这脸面又有何用?”
一见到进来的二人,魏夫人继续哭着,可眼神却已经悄悄的瞥向萧静妤,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萧静妤,之前竟是弄错了人,魏夫人知道时是又气又恼,连摔了几个汝窑的白瓷才稍稍卸下火气。
如今见了,心底冷嗤一声,只觉得魏羡渊眼神是有病,除了身姿纤细高挑,模样顶多算的清秀罢了,如此平淡的女子,到底是哪里勾的她神魂颠倒,竟然要休了她。
昨夜魏羡渊那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就记住了,这一巴掌是为萧静妤受的,魏羡渊的话清清楚楚响在耳边——我说过你若是在敢动静妤一根指头,我不会一再纵容的。
静妤,叫的多么亲昵啊!
那张修书就像一道催命符,魏夫人怨毒的盯着萧静妤,这道催命符也给你萧静妤好好享受一番,哈哈。
旁的太傅夫人也随着目光撇过去,一脸阴郁的瞪着,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媳妇,明明是个老姑娘,如何能配的上自个儿儿子,现在想想怪不得萧静妤蹉跎成老姑娘了,怕是等人家离婚不成,自个儿又耽搁了,所以才找了自个儿子。
太傅夫人越是这样想着,越是觉得合情合理的,更是生了与魏夫人一样的心思,若是趁着这次机会能让儿子休了这个女人,家宅就可太平了,到时候在为儿子续娶一个身世更清白的,倒是一桩好事了。
原本心里还埋怨魏夫人来太傅府闹腾,正是心底厌烦她呢,这会儿就瞬间与其站在了同一战线,她收回了目光先是安慰几句,再转上座上的裴老夫人,道:“母亲,如今两个小的也来了,不如问个清楚。”
魏夫人连忙哀嚎一声,“请老夫人为我做主。”
裴老太太也是觉得糟心,只是还未说话,就听的屋外传来萧老太太的声音,“做什么主,我家孙女根本不是那种人,休的在那诬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