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气,自己也就是大概那么一猜而已。作为下人主子不说,她不能问的。方才那一句已经是逾越了。
不过鉴于夫人做的事情太大,太贵觉得该做准备的还是要早作准备的。
夫人一时间没法振作,她却不能什么都不做:“夫人,铺子同庄子上的账目早些时候就该查了,刚巧这几日乔管事有时间,奴婢想着同乔管事对对帐。夫人这里奴婢让几个小丫头先伺候着可好。”
乔木:“去忙吧,铺子的账目核对核对就好。庄子上到不着急,过段时间在做安排好了。”
乔木都想了,若是真的不尽如人意,自己就暂且退避到庄子上过几日,沉淀一下心情。
自己的神木也没在身边,当然了就是在身边,也不能任性的说走就走,儿子还在这里呢不是,当妈可不能那么不负责任的。
何况她还愿意在为这段感情努力一把呢。所以庄子上的事情不急。神木,乔木眼睛有点光彩,燕阳把这东西拿走了,是不是还想看到自己的意思呢。
真要是去庄子上呆着,他们有的是时间对账。想到这个更没心气了,情绪不是一般的低落:“少城主回来了吗。”
太贵忍不住抬眼偷偷瞧了一样自家夫人,就是新婚的时候,同少城主情谊正浓的时候,都没见到夫人对少城主这么上心过。
别看夫人对少城主舍得花银子,做什么都大手笔,要用女子的心思衡量,那也不过是自家夫人做事向来大气而已。何况结了少城主府这门亲事,他们乔氏小门小户的也只能在这上面挣得几分脸面了。
如今日这般的小儿女心思,夫人还是头一次有呢。
乔木:“少城主没有让人回来传话吗。”
太贵:‘回夫人话,往日里少城主这个时间也是要在衙门里面当差的,何况现在形式紧张,怕是少城主要稍晚些才能回来。咱们府上距离城主府距离不近,就是少城主让人回来传话,到府上怕是也要过很久的。’
乔木拉拉儿子的小手:“哦。”
太贵:“这个时候的天气温温和和的,最适合到处走走。小主子的院子,是奴婢亲手布置的,夫人那时候怀着小主子,身子不变,大多数地方都没有看过。不如趁着今日太阳正好,带着小主子同小丫头们去小主子的院子走走看看。”
这样的话,时间也能过的快点,省的您没事瞎捉摸,还没看到夫人这么失意过呢。
乔木看看外面的天,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倒是适合出去走走:“好吧,你去忙吧。”
太贵心说,那您倒是走不走呀。要不是有些事情需要她亲自去做,还真不放心夫人这里。
乔木把平哥放在婴儿车里面,在平哥的院子里面转了一圈,当然了捡没去过的地方转转,不然少城主府这么大,半日哪能转过来呀。
不得不承认,燕阳对儿子还是上心的。平哥这里,布置的虽然仓促,可一应事物都是顶顶好的,院子修的也大气,谁家孩子能在自己院子里面有个跑马场呀,他儿子就有。
想到燕阳对平哥的宠溺,在想到自己,就是个捎带脚,也挺知足的,不过现在哎,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这事过去再说吧。
哭过之后,乔木心情平定了,倒也没有那么激动,惶恐不安了,后悔也就没有那么多了。
早晚要面对的,不过就是她同燕阳相处的时间不够长,没有足够的情分在,让她的赢面小了点,若是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在闹翻,没准燕阳习惯了他这个媳妇,离不开她呢。
哎。怎么就又想这个来了。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原来是这么一个意境。
乔木仰头望天,刺眼的眼光让人眼睛痛。这么缠缠绵绵的可不是他乔木的性子,或许该做点什么,要不然人家咋说女人得有自己的事业呢,有了事情做,最起码不会有时间东想西想,也就不用悲秋伤春了。
小丫头过来:“夫人,天色不早了,咱们回院子吧,小主子还小呢,不能受风的。”
乔木看看天色:‘少城主回府了吗。’
小丫头瞄瞄夫人的脸色:“太贵管事说,少城主回府的话,会让人过来夫人这里回话的。”
没人过来回话,意思就是没有回来过。乔木脸色不好看。推着儿子回了暖楼。
乔木暗自生闷气,换成以往,自己肯定让人把暖楼的门给封了,不愿意回来,就别回来好了,这次底气不足,虽然说是不后悔了,可到底做的有点过分,就跟做错事等处分一样,这感觉糟透了。
恨生的年代不对,不然自己用这么闹腾吗,就是闹腾了,那都是站在真理一面的。
这个缺德地方,明明是光明磊落维护自己权益,勇敢维护家庭的事情,都算得上是委曲求全了,还得被人唾病,传出去怕是自己都能上历史书了。还没出抱委屈去。
因为在这里,她乔木做的这事不占理,不对。
妇女解放太重要了。自己不是个激进的女人,可某些时刻,或许自己也该为广大妇女同胞们争取一下权益,不说让大伙一同受益,至少关键时候能有人理解自己不是。太孤立了。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燕少城主都没有回府,太贵匆匆忙忙的过来陪着夫人用饭,打哈凑笑的都没能让乔木展颜。
中间忍不住再次询问了燕阳有没有送消息回来。太贵摇头,心说难怪夫人不习惯,自从生了小主子,少城主每日回府比时钟都准,就是偶尔有事不回府,也都是让侍卫回来给夫人递个话的。
今日这般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过。
想到昨天晚上的动静,太贵心说,或许这次少城主气的有点大。
饭后太贵把小主子折腾过来夫人这里,要说能让夫人稍微转移点心思的也就是小主子了。
太贵:“夫人,您看小主子长得多快呀,这个势头下去,奴婢准备的衣服可要穿不得了,回头奴婢就让针线房的人多多的给小主子准备点衣物。”
乔木:“哪用得着那么多,他长得快,浪费。倒是要看看有没有雪蚕丝了,夏日炎热,拿东西给你家小胡子弄条小裤小汗搭最是凉爽不过,去年这个时候连少城主都说雪蚕丝这东西我用的虽然浪费,不过用的最是地方。今年也给少城主在做一身内衣。”
巴巴的说到这里,乔木把听话头给停了,这么惦记着人家,燕阳那厮也未见得明白他的好,倒像是自己讨好人了:“算了,夏日的事情,夏日再说好了。”
太贵叹气,还真不是自己避讳,就能避讳的了的。揉揉自己的脸蛋:‘哎,人说人老珠黄,我这人还没老呢,就是嫁了人而已,容貌就不在了。’
乔木看向太贵:“挺好看的,怎么就感叹上了。”
太贵幽怨:“好看什么呀。”
乔木:‘真的挺好看的’
太贵:“夫人今日就吃了几口,看着我这容貌都不下放了。还能有多好看呀。”
乔木都惊呆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太贵耍宝呢。为了逗自己也算是费心了。
噗嗤就笑了:“好了,我也不是那么放不下的人,不至于就让你这么一个气质美人崩设定耍宝。让我缓缓就好了。”
虽然好多的字句,词语,太贵都不太听得懂,不过不妨碍她同夫人交流,夫人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过了这个劲头就好了。
太贵:“您同少城主少年夫妻,有些口角那是难免的,等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再说了您还有少主子在呢。”
乔木抱起儿子:‘对呀,我还有儿子在呢,怎么能这么萎靡不振呢,没有男人的女人多了,也没见人都投河抹脖子不是。’
太贵嘴角抽抽,她就是劝夫人心放宽点,真没有激励夫人自己带孩子做女能人的意思。
再说了这么说也不好呀,让少城主听见,那不得更生气呀。什么叫没了男人的女人呀,这不是在咒少城主吗。
哎呦我得夫人呀,说句实话,就这性子,能得宠那都是意料之外。若是不得宠了,那是一点都不意外,额呸呸呸,自己说什么呢。这可是自己主子。
太贵:“您想的开就好。”
乔木:“也是燕阳这厮忒不是东西,有了我这样集美丽与智慧财富于一身的女人还不知足,竟然还想在抬女人进门,简直就是做梦。这就算了,多大的事呀,我也没说我就全做对了,不管怎么地你倒是说个话,给个结果啊,这么撂着我算怎么回事。”
太贵心说夫人怕是憋一天了,上火了,自己把人打发的远没事没人听见,自己一耳朵听一耳朵冒,让夫人撒撒火就算了。
当然了就没见过他家夫人这么敢的,做了那样的事情,竟然还敢能这么自然的抱怨少城主,也真是,别具一格呀。
亏得少城主真的宠夫人,不然怕是没有男人能容下。
太贵想,少城主这样的男人也是绝无仅有的,错过了怕是夫人真的找不到这么一个能容人的了。所以少城主同夫人的婚事必须努力一点,不能有变。因为怕是找不到少城主这般能够容忍夫人这个性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