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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林一噎,撇了撇嘴,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任林看着韩隐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担忧地开口问道:“你不是每天都按时服药的吗?‘他’怎么会又出来了?是不是药不起作用了啊?”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祁远说的。
医药世家出身的祁远,作为韩隐的主治医师兼好友,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医术,听了任林的话,祁远缠绷带的动作一顿,转头对着任林怒目而视,冷冷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到了每年的这几天,他吃再多药也没用。”
任林一愣,经他提醒,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小心翼翼地觑了觑韩隐的脸色,连忙闭紧了嘴。
倒是韩隐的神情平淡无波,像是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一样,微垂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搞定!”祁远将伤口包扎完毕,愉快地打了个响指。
他摊开双手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长腿交叠着随意搭在面前的天价茶几上,笑容风流不羁,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邪气。
看着祁远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任林撇着嘴摇了摇头,不管从哪儿看,这妖孽都不像一个正经医生。
任林问:“这伤口多久能好啊?”
“一个星期之内伤口别沾水,半个月应该就能好了。”
“那么久!?”
“这还嫌久?要不是昨晚伤口及时消毒处理了一下,现在肯定已经感染化脓,这已经够好的了。”
听了祁远的话,任林咦了一声,目露疑惑:“奇怪,‘他’这回转性了?居然肯自己处理伤口了。以往哪次不是弄得一身伤回来,宁愿流血流到死掉都不会自己擦一下药的吗?”
韩隐微抿着薄唇,视线从刚才换下来的带血纱布上淡淡扫过,然后落在那几枚奇怪的小熊卡通创可贴上,黑眸神色晦暗不明,如同一口幽深的古井。
祁远顺着韩隐的视线看过去,唇边的笑容更邪了几分,他不怀好意地看向韩隐,“哎,忘了问你了,除了手臂就没什么其它地方不对劲吗?”
说完,还瞄了一眼韩隐身|下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任林会意,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嗔怪地瞪了祁远一眼,“咿……好坏呀你!”
然后一转头,也用一种极其八卦的眼神看着韩隐,期待他能够说出什么劲爆的事情。
韩隐俊脸微沉,黑眸不悦地瞪着面前唯恐天下不乱的两人,薄唇吐出硬邦邦的两个字:“没、有!”
“没有!?”
“怎么可能!”
祁远和任林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赤、裸、裸的怀疑。
不能怪他们思想下流,实在是韩隐的另一个人格太……风流。
‘他’是被韩隐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人性黑暗面,冷漠残暴,对*更是从不加以克制。
如果韩隐是冷情无欲的完美天神,那么‘他’就是放纵情、色的邪恶撒旦。
完完全全的两个极端。
看韩隐的神情不是在开玩笑,祁远惊讶地挑高了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奇了……他什么时候玩得这么清淡了?头一次啊!”
一旁的任林连连点头,十分作死地帮腔道:“对!尤其是这几日,‘他’只要一出现就特别狂躁不安,跟女人来例假一样。”
听了任林古怪却又十分贴切的形容,祁远忍不住喷笑,“扑哧——!”
韩隐俊脸上笼了一层薄薄的寒冰,漆黑的眸子冷如月华,闪着不悦的光,“说够了么?”
难得见他动怒,任林神色一凛,识相地连连点头。
“好好,说正事、说正事!”
“说。”
任林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那个……具体的过程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我接到颜总秘书的电话,说是电影的片酬已经打到你名下的账户了,他们让我跟你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这几日电影就要开始宣传造势了。我当时吓了一跳,想说不应该啊!这段时间的通告全都推得一干二净了,你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接电影呢……”
韩隐面露不耐,皱了眉头催促道:“说重点。”
“是是。然后呢,我追问之后才知道,说你……哦不,是‘他’,昨晚大半夜突然打电话给颜总,说有意向出演《假面》,颜总当然很高兴啦,两人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直接就给谈妥了!颜总昨晚趁热打铁,直接将电子版的合同发了过来,然后‘他’……”
说到这里,任林指了指韩隐。
“就给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