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唯一能连载一起的也只有她了。
爹其实很想要个儿子,更想自己的子女多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宠爱的姨娘却是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让他只能宠着自己。就在她学成的时候爹也求着她给姨娘看过,她不过是平静地为她把过脉,轻声说天生无法生育子嗣还是消停些好好过日子,别妄想什么,免得苛求过多伤及了自己的福气可就不好了。
爹一直以为她是个听话懂事能理解他的女儿,却不知道全天下的女子都是小心眼,不能容忍自己的世界里存在半点瑕疵,如果有那么只能消除。她如何能不恨父亲这般凉薄绝情?所以她把全部的过错都算在了姨娘的头上,一个天生无法生育的女人在别人看来是前世犯下了滔天大罪的人,所以老天单单剥夺了她为人母的权利,是为不详。不过这话自然是假的,那个姨娘身体没有半点不好,是她使了法子让那个女人这辈子都没办法生育,这就是她的报应。她又指派人在府里府外传二姨娘是不详人的话,果然没过多久就被父亲冷落了,如今父亲处处讨好母亲,可是母亲被伤了心实在是无法放下心中的结,哪怕父亲再多么用心的对待。
其实这种事怨不得人,女人像是天生就适合争斗一样,不管当初多么天真,多么愚笨的人,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受到别人争夺的时候都能迅速的强大起来,而胜利的那一方总是飘然的很,不知不觉中输的一塌糊涂,这样的人活该只能失败。此刻她的行径与那个姨娘无异,可是她不会洋洋得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会从钱云的手里夺下这个人,不管怎样只要拥有过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
百草自从那一次之后对什么事情都看得通透,她在乎的并不是永远拥有,而是她想要的时候这个人是属于她的就好了。直到她见到了从晋州城赶来的钱云,她才发现自己在这个钱云面前显得太过卑微渺小,钱云的身份虽然算不得上尊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给人一种天生的咄咄逼人的感觉,棱角分明,对任何人都不客气。她不曾认输只是觉得这样的女人占有心太重,自己想要从她手里抢人怕是得费一阵工夫,而后那个大将军的女儿也跟着掺和了进来,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百草那天虽然出去了,可是她一直站在营帐外面,她听到了钱云和姚琳琅所说的话,钱云不惧对姚琳琅冷嘲热讽让她甚是佩服,不过这样的女子太过强势了将来该是要很吃亏的。毕竟想要张扬身后就得有让人急单的权势,钱云有什么呢?所以她觉得钱云的傲气早晚有一天会被折断,到时候也许会落个更为凄惨的下场,钱财虽然重要,可是只要有权,她可以用所有办法来夺取你的一切。
自此百草对姚琳琅甚为客气,不经意中将自己的心思也收敛了不少,那姚琳琅原本敌意满满的样子这才好转,让她也跟着松了口气。再后来她想进六皇子的营帐更是难如登天,钱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霸道的只容许自己带来的大夫和下人伺候,无论是谁都近不得身。就连姚琳琅想要去看看,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人往出轰。就连军中的其他将军们都有些错愕,私下里说这个钱云果真是有几分个性的,竟是将这地当成她自己的了,无法无天。有人不乐意想要进去却被人给拦住了,沉声训斥道:“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进去掺和了,若是有什么,六皇子身子的恒晟是吃素的吗?怎么这般莽撞?我听说六皇子对这个丫头甚是疼宠,你们仔细自己的皮。六皇子早已今非昔比,你们没看出来皇上对他的态度都大为转变?更何况这几次处事谁不服气?不管将来是什么样的局势,这位六皇子可是得罪不得的,你们别糊涂惹了祸事上身。”
百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其实六皇子身上不光他的皮相讨喜,还有他身上蕴藏着的巨大潜力,更是让她沉迷的无可自拔。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男人将来许是身份不凡,到了那天哪怕不曾有情可言了,可是他身后所拥有的权势依旧让她馋不已,所以这个男人她总要想尽办法靠近。
钱云这两天边带孩子边照顾着朱照,虽然疲惫的很,可是看着两个最重要的人都陪伴在她身边倒不觉得有什么了,心里只觉得分外满足。晴雨时常在一边陪着,这两天她也与恒晟在一起,整个人都有了活力,可见女人在情字滋润下过的有多好,此时她笑得无奈道:“小姐这两天将所有人都挡在外面,这般做法怕是将外面那些有身份的人都得罪了个遍,这可如何是好?”
钱云叹息着摇头说道:“我倒也不求什么了,只希望他能好过来,哪怕到时候他们来处置我我也不怕。这个时候他在我眼睛里并不是什么皇子、将军,他也只是我可以依赖的一个人而已,我所能顾及的只有我的私心,什么大道义在我眼睛里狗屁都不是,他们也别和我说,我不会认的。”
晴雨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应了应,小姐却是不需要担心什么,外面的那些声音都被恒晟给挡下去了,恒晟毕竟是六皇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所有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的。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躺在朱照身边的朱曦伸出小手胡乱挥舞着拳头,不小心碰到了朱照的大手,那躺了好几个月的男人的眉头微微的动了动,很快又平静下去。这一幕没有人发现。
日子又过了两天,姚琳琅又在外面和恒晟抬嘴仗,钱云原本正在发呆听到突然忍不住笑起来,和晴雨说道:“我就是要急死她,这会儿朱照就是我的人,和我抢人……要她好看,我管他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