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只希望儿子和儿媳能好好过日子就好。大楠最近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活,在家里唉声叹气的,她有心想将他送去云姐儿手下的铺子里,不知道肯不肯卖她这个面子,老夫人那里也不好交待,还是再缓缓。
如姨娘没敢再和钱浩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叮嘱钱秀两句。钱秀对程阙虽没动过什么心思,可如今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不是没派丫头去找邓远才,邓远才对她理也不理,只说两人不是一路人,过往只是个错,让她不要再来纠缠了。就连邓远遥都不敢和她亲近,说邓夫人已经不许她乱跑了,什么都有人管着,往后也不方便再来往了。
钱秀觉得自己才是晋州城里最大的笑话,没人能真心在意她,程阙也许是她最后的救命绳索了。他长得俊俏,谈吐幽默,若能嫁过去是能当夫人的,掌家事多体面,总比做个妾好,还要看正室夫人的眼色,如此看来往后自己要比钱云过得好,见了程家兄妹自然越发亲切了。
钱云几次推拒不出来玩,钱秀心中更是舒坦,将自己藏着的好东西都给他们看。程琴兴致勃勃,程阙却提不起劲来,他心中有些怨怒,自己到底哪里配不上钱云了?他只要钱云,这个钱秀他对她没兴趣。
如姨娘这几天见女儿一副挫败的样子,加之听说后天就要离开回钦州了,顿时急了,想了一天才下定决心,只是她不知道老夫人本打算帮阿秀说这事,一时匆忙虽如了意,却是将钱家的脸面丢到了千里之外,饶是钱浩再疼宠与她,这次也是动了大怒,不过是强撑着这口气不好再外人面前发作。
程老太太更是当即变了脸色,话里话外透出既然钱家不愿意将嫡小姐嫁到程家,程家也不会强求,何必用一个庶出小姐来敷衍?钱老夫人顿时拉下脸来,却不好发作,只得强打着笑道:“孩子们既然生出来这事,唯今的办法只能将事定下来,你说呢?”
程家吃了闷亏,程老太太私下里将程阙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有气无力地辩解:“孙儿要是贪那事,出去找个红楼就能成,何必非得要动那钱秀?那天阿琴先离开,我本来也要走,不知怎么就给绊住脚了,后来就发生了那种事。”
程老太太听罢顿时明白过来,咬牙切齿恨声道:“我就说那个如姨娘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来真是。想和咱们程家攀亲,看她那下贱模样可配得上?有这样的娘,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这次你受回委屈,待回了咱们钦州城,祖母做主重新给你物色个好媳妇,将她撵去别院去就是。”
哪知到了坐在一起商谈事情的时候,钱云状似惊讶道:“阿秀要嫁去钦州吗?太远了,往后姐妹见个面都不方便,不能留在晋州吗?晋州机会多,只要妹夫多动动心思就能找到赚钱的机会,而且我们也能多帮帮忙。”
钱云心里早就大笑不已,这个如姨娘可真是个蠢的,可惜自己身边的铜雀却是不能留着了,她从没有想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居然会生出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