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谢氏大着胆子继续接着往下道:“阿绣今天正好惊了马,要是她正好就这么去了……也是因为意外,是被惊马吓到了,才会失了魂魄,去见她的生母了……”
说到这里,大太太谢氏竟红了眼眶哽咽起来,那泪水盈眶的模样好像真是在为姚锦绣的不幸遭遇感到心痛一样。
其实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掩盖她和老太太谢氏逼迫姚锦绣的事实而已,要是姚锦绣正的死了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自然也就全了她们的颜面。
老太太谢氏似被抽干了力气,眼角也有些湿润,摆摆手道:“我累了,这些事你就看着办吧。”
“我知道了。”大太太谢氏收了眼泪,转身出去了。
这里大太太谢氏正在安排人手要把昏迷不醒的姚锦绣从老太太谢氏的福安堂挪回锦绣小筑,就瞧见一个穿着浅紫色绣花褙子的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禀告,“大太太,大老爷回来了,正怒气冲冲地往老太太的福安堂赶过来。”
大太太谢氏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她这里还没安排好,大老爷姚启辉怎么就过来了,她安排去拖延大老爷姚启辉的管事是吃/屎的吗?
大太太谢氏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原来姚锦绣在老太太谢氏的福安堂里昏过去之后,珍珠就趁乱去了二门外等着,见到大老爷姚启辉下衙回来,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到大老爷姚启辉面前,声泪俱下地道:“大老爷,求求你,求求你快去救救三小姐吧,你要是去晚了,三小姐可能就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老爷姚启辉盯着跪在前面的珍珠,他已经认出她是姚锦绣身边的大丫鬟,听到珍珠痛哭流涕地说姚锦绣可能要没了,他的整颗心也跟着噗通了一下。
大老爷姚启辉这些天一直在忙公务,也没见过姚锦绣,没想到这刚下衙门回来,就听到这样的坏消息。虽然他跟姚锦绣的父女之情不深,但怎么说姚锦绣都还是他的女儿,此刻听到这样的噩耗,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珍珠止住了哭声,把今天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大老爷姚启辉说了一遍,“这两日,老太太身子都不舒坦,三小姐就在屋里给老太太抄写《药王经》准备供奉到庙里去给老太太祈福。今天早上,老太太让王妈妈过来传话,让三小姐跟着大太太一起去陈阁老家做客。本来一路上都好好的,谁知道回来的路上,三小姐坐的那辆马车惊了马,好在有人及时出手相救,三小姐也平安无事,这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说起来这突然惊马,三小姐也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也受了天大的委屈。谁知道回来之后,大太太带着三小姐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却说三小姐这惊马是三小姐自己害的,骂三小姐是害人精。三小姐本就受了委屈和惊吓,又被老太太这样责骂,急怒攻心之下就昏过去了,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大夫也没有对策,怕是要不好了。”
这珍珠把话一说完,大老爷姚启辉就有些忍不住了,“阿绣现在在哪儿?”
珍珠道:“三小姐现在还在老太太的福安堂。”
“马上去福安堂。”大老爷姚启辉肃着一张脸大步往前,径直向老太太谢氏的福安堂而去。
一直以来,大老爷姚启辉对姚锦绣的关注都很少,两父女之间也不太亲近,彼此见面都说不上几句话。他就以为姚锦绣天生就是如此冷淡不讨人喜欢的性格。即使听闻了老太太谢氏不喜欢姚锦绣的传闻,他也只是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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