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堪当表率。纵然为了贞家,贞后有心出手……怕是也不会选在这个当口。那么宫里……似乎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扰一个病女的安生。
“来的……是懿德宫的人么?”冉子晚接过药婆递过来的披风,大致的压在了身上。“可是……昔姑姑!”
“奴婢不知……只听烈鸩说是宫里头来的人,他也不知道是何人!”紫棉小心的看着脚尖,心里的鼓槌嘭嘭嘭的又开始擂动。“世子说,那人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婆婆……晚儿记得在药库中,有一株何首乌。”冉子晚收回神色,脚步清浅的朝着门外走去。
“是……小姐!”药婆恭顺的退了下去。
“我也去!”南子暮较有兴致的跟着药婆去了药库,临走还瞪了一眼紫棉。
冉子晚出了南暖殿,先是望了望天。自打山洞归来,她就未曾踏出南暖殿半步。转而望向身侧枯黄不再鲜绿的绿萝,只是月余而已,遍地枯枝。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些时日,它们败了么?”
“小姐……这些话是那日您重伤回府,世子爷……用掌力摧毁的。”紫阙随即指了指地上的枯枝,低低的回了话。想起那日冉子潇一掌摧得百花凋零,就有些寒意堵在心口。
“回头跟他说,当时是怎么毁的,便怎么圆回来!”冉子晚眉眼清淡的扫过南暖殿外,状似深秋般萧索的院落,嘴角却意外的微微勾起。
“啊?”紫阙长大了嘴,完全能塞下一个鸡蛋。“当时世子爷一掌过去,殿园便摧枯拉朽般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郡主是要世子爷再一掌……复活了这些绿萝么?”
“郡主……这……在穆峰世子,可没修行山野老道灵力那一套啊!”不只是紫棉傻了眼,连一直色眼迷离紧盯着紫棉的烈鸩也愣在了原地。
“不然……明日,我便去了哪户人家,给他聘亲一个名门千金回来给我当嫂嫂!”冉子晚甩了甩衣袖,她可不想这一院子的萧索每日都落在冉子潇的眼中,就像她不想冉子潇时刻自责山洞内遇险的事情一样!
尽管那时候九死一生,差点殒命。可她偏偏觉得不应该迁怒于一院子的绿萝,更怪不得冉子潇的迟来。而且冉子晚深知,冉子潇一掌摧毁绿萝的用意,绝不仅仅是怒意!
“是……”烈鸩声调拉得老长,难舍难分的看了一眼紫棉,意思是你主子真难伺候。紫棉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烈鸩,意思是这下潇世子爷可惨了。
南暖殿地处晚阁北面,别说离端王府的正厅有多远了,就是到晚阁,怕是也要走上一大段距离。烈鸩走了许久,一行人也才出了晚阁。
冉子晚走起路来轻轻浅浅,不急不缓。仿佛前厅等着的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一般,时不时侧脸看看周边的景致,偶尔还望一望天边的流云,心思高远。
“紫棉……你去看看婆婆怎么还没过来!”冉子晚脚步轻缓间慢慢的停了下来,看向吩咐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