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回到医女所,连翘拉着她上下左右里里外外打量了个遍,确定她没挨打也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无欢好笑,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这是什么表情,我不过是去送个药罢了。”
“总归担心你嘛,上次去了趟翊坤宫人就是抬着回来的,这次又被凤寰宫传了去,万一再来一道,你的屁股就不用要啦!”连翘噘嘴。
“说什么呢, 没事啦,做事吧。”无欢又和她说了会话这才去书斋抄书。
不想萧意也在书斋,于是高兴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贵妃传你去凤寰宫了?”萧意眉头紧皱。
“这点小事,竟是人尽皆知了?”无欢打趣道,表情也格外夸张。
“别闹,我与你说正经的呢。”萧意面上忧色不减。
“放宽心,不过是传我过去问了两句,没什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更何况,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嘛。”无欢撑着矮几坐下,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全,就这么坐下去还是有点疼的。
“还是疼得厉害?”
“好多了,就一点点,不碍事。”
“你该好生养着的。”
“反正没事嘛, 整日闷在屋里也很难受。”
萧意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凝神静气的开始抄书,过了许久才突然开口:“你脚腕上那条链子,摘了吧。”
“为何?”无欢不解,但也没有抬头,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这链子戴了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了。
“你脚上的铃铛太显眼了,这几乎成了你身份的证明,虽然那银铃不响,可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保不准你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无欢笔尖一顿,她竟没想到这出。不过萧意说的有道理,这铃铛太显眼了。这么想着,于是直接将手指伸到嘴里要咬,不过被萧意眼疾手快的将她手握住:“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取链子吗?”无欢茫然。
萧意哭笑不得,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套银针,取出一枚,在无欢指腹上轻轻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珠。无欢傻傻一笑,撩开裙子将那血珠抹在那链子上,然后随意一扯,竟是扯开了。随后无欢将那链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放进怀中。
萧意拿出药仔细替无欢将那伤口上了药,确定无事了这才在一旁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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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已经过了丑时,宫内一片安静,偶尔有巡查的侍卫走过。
一道黑影飞快从屋顶越过,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那黑衣蒙面人如入无人之境,不多时便轻盈的落在了医女所的屋顶上。翻身轻盈落地,那人用手指轻轻戳破了窗户纸,看里面的人睡得正熟,于是将迷烟点燃扔了进去。
过了一阵,确定里面的人应该睡死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用刀刃撬开门栓,飞快的闪身进屋将们关上。
屋内两个人,加上屋内光线太暗,根本分,辨不清哪一个才是叶无欢。黑衣人想了想,直接朝其中一张床走去。
虽然那人动作轻盈,可是想着屋内的人都中了迷香,倒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而无欢一向浅眠,稍微有点窸窣的动静都能惊醒,此时迷迷糊糊中听到有脚步声,以为是连翘,便没怎么在意。
但随即却清醒过来,连翘这丫头晚上睡觉向来睡得死,便是上次连枝进来将她扛走了她都没醒,怎么会起来?
这么一想,顿时瞌睡全无。
睁开眼一看,竟看见一个黑影正站在连翘床边,用被子捂着连翘的脸。
无欢大惊,喊道:“你是谁!”
那黑衣人没想到无欢竟然没有中迷药,反而还醒了过来,当场也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无欢惊慌失措,直接掀了被子跳下床,连鞋袜都顾不上穿便往门外跑去。黑衣人见无欢竟然跑了,心下顿觉不妙,忙纵身一跃,一把抓住无欢的肩。后者顺势一个转身,然后从那人手臂下钻过,一脚踢在那人胯下。
黑衣人当即弯腰捂住下身,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自从那次她被人掳去了陈国,萧湛后面便教了她一些简单的防身术,还给她做了一只精巧的袖箭让她随身佩戴,以防意外。可是她想着毕竟在皇宫中,一则不大可能再发生掳人事件,二则在宫中不得私自携带武器,若是将那袖箭佩戴在身上被有心人看见了传出去说她包藏祸心那可就大不妙了。所以进宫后便将那袖箭小心藏了起来。
可此时无欢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要将那袖箭取下来?
无欢飞快跑到院子里,由于白天下了雪,院里堆积的积雪没有扫,一脚踩下去竟是将脚踝都淹没了。无欢此时只穿着单衣,冲出屋内的那一瞬间就冻得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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