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叶臻幸运,刚进考古队不久,阅城基建时就发现了一座大型古墓,挖掘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人手也一直缺乏。可不幸的是,叶臻三番五次向领导申请前往现场都被领导以女士安全难照顾,生活难协调等理由拒绝了,只是让她参加一个又一个的研讨会,座谈会,好不无聊。
不过叶臻天生精力过剩,参加了一天座谈会还是生龙活虎,从会议室出来再接再厉地在领导耳边游说,领导没她那耐力,累成一团,可急着下班,正搜肠刮肚地想拒绝她的第一百零八个理由时,叶臻的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叶臻一接,耳边便响起那记忆深刻的声音,隔着电话更显磁性,男性魅力十足:“应该不至于忘了我吧,叶小姐。”
饶是叶臻自认反应过人,还是愣了一晌,心中好一阵激情澎湃,想不到苏枞竟然求贤若渴至此,省却了她在酸辣粉摊前蹲点,喜上心来,叶臻的声音也很雀跃:“我可不是贵人,怎么会忘事,苏先生好。”
苏枞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调:“想打听一下你是否有时间,能赏光吃个饭吗?”
叶臻哪有不愿,满口应承:“当然当然,承蒙看得起啊。”
对于叶臻这种此一时彼一时,颇有些两面三刀的做派,苏枞也不诧异,道:“如此,地址我马上发过来,静候。”
“好说。”
挂断电话,叶臻跳脚就跟领导说再见,领导看着叶臻风风火火的背影,擦了把汗,心道,终于把这魔头送走了,这可不是稣先生吗,就是耶稣啊。
叶臻按照苏枞发给她的地址找到了那家位于阅城东珠大厦顶层的餐厅,侍者将她领到窗边雅座,苏枞便坐在那看着窗外,他似乎也是刚结束工作,还穿着一袭正式且略显冷硬的衬衫,只是去了领带,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显得亲和倜傥了些。
叶臻循着他目光看过去,从这个角度俯瞰阅城,此时华灯初上,霓虹闪闪,夜景收归眼下,别有风味。
苏枞看见叶臻来了,很绅士地站起身来替她拉开椅子,叶臻坐下,感叹:“还是这种高大上的地方适合你,昨天在酸辣粉摊子前相遇,真跟某个脑残作家写小说似的。我百度了一下你,也太有钱了吧。”
“百度?”苏枞倒没见过身在阅城还要靠百度认识他的人,招呼侍者开酒时笑着调侃了一句:“你看的怕是贴金的好话,不准。”
“不准又怎样,反正我也见识过了,现在你对我的了解程度,恐怕不只是知道我名字,查到我电话这么简单吧。”
苏枞这次倒真的笑了:“我真是欣赏叶小姐这样的爽快人。”
叶臻一下放松许多,坐等苏枞也爽快地开门见山,但苏枞并没有那个意思,只向叶臻举了举酒杯。
他抬手时,叶臻目光不经意扫到他的手腕,不禁问:“你不带表了,那块表拿去修了?”
苏枞简短地“嗯”一声,同叶臻碰了杯。
叶臻不怎么认识名牌,况且那块表连牌子都看不出来,想想就是专门定制的,价格自然不菲。叶臻喝口酒,又叹气:“你们修一块表的钱,都抵过人家几十平米的房了,用奢侈品,也不在意些,好歹解下来再跟我打啊,就算是想当武器,我皮糙肉厚的也划不伤。”叹归叹,叶臻想自己也是个硬气的人,好歹和自己有关,若是做了他保镖,前几月的工资还是不领了。
苏枞仿佛看穿她心思,轻道:“那只是一块普通的表,你不用在意。”
普通?普通昨晚碰坏时还一脸肉疼,但叶臻想到这个男人还符合脑残小说里开着宝马吃排挡类似的人设,品味确也有待斟酌。
苏枞不是健谈的人,吃饭的氛围难免沉闷,不过叶臻胃口好,又难得机会改善伙食,所以吃得很不客气。
杯盘狼藉时,叶臻心满意足,抹了抹嘴,看向苏枞,他基本没怎么吃,只偶尔怕她难堪似地动一下,大多时间都端着酒杯,微微倾斜,看红酒在杯中变换出各种妖冶身姿。这姿态,寻常人做是装逼,但对于真有钱还长得好的人,做起来的确赏心悦目。
苏枞感受到叶臻的目光,扫了一眼桌子,道:“看来倒还合你口味,不枉我花这番心思。”
叶臻腹诽道你要花毛线心思,全上肉就行,脸上却还是有两分羞惭,苏枞看得笑了:“很少有人在我面前能这么无拘无束……”
叶臻忙解释:“你别看我这样,我很守规矩的,什么场合我分得清清楚楚。这表示我是亲近你,对别人可就是另一个样了。”亲近你才适合做你保镖,而且别的场合绝对不会丢人。
苏枞被她这话抢得怔了一下,一时间好像记不起自己要说什么,吞吐几番才把方才那句补全:“挺好,看着舒服。”
叶臻松了口气。
“抱歉,可能还要耽搁你一点时间。”
估摸着也该说正事了,叶臻端正了身子,难耐激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枞嘴唇张阖,吐出一句:“今晚有部不错的电影,有兴趣吗?”
叶臻心中简直是万马奔腾,难怪说有钱人花花肠子,你看这前奏铺设得,想聘请保镖,喂顿饭还算情理之中,看电影算哪门子事,莫不是一招温水煮青蛙,先用大餐,酒,电影的安逸氛围来麻痹她,然后在电影院里安排一点特殊情况,看她在这种一直大意的状态下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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