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霁月跟在二人身后,正欲回房先收拾收拾,左昭仪却把她叫到自己房内。
“娘娘,是有事吩咐?”
“我虽在东容面前,说她并无证据,休要再提此事。但只怕,她并未听错。”
霁月瞪大眼睛:“该不会……该不会皇后真要陷害太子殿下?”
左昭仪这才把午膳时分,皇帝与她的交谈说了出来。
乐菱说:“看皇上的意思,却对太子有些意见。是不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话,皇上对太子起了疑心?”
“我猜也是。”左昭仪道:“只是皇上又说了句‘怕太子太过仁善’,这话又不似有人诋毁太子。倒像觉得太子过于心慈。”
“皇后对付太子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子聪慧,又得人心,听说朝中大臣,多是对太子赞赏不已。想来这后宫之事,也不能把太子怎样。”乐菱说。
“他们争斗起来,倒也好。”左昭仪望向霁月,道:“皇后是个磨害人的角色,就让他们鹬蚌相争,倒是能独享渔翁之利。”
霁月心内明白: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第二日,凌晨,天还黑着,乐菱大人安排了马车在长信殿门口候着。左昭仪想了法子,把东容用棉被裹起来,像是件物什,着人抬了放置轿中。霁月也上了轿,扶着东容,帮她掀开一个小口,正好能露着脸。
乐菱大人坐上马车,朝左昭仪挥挥手,便令车夫启程。行至宫门外,因着乐菱大人时常奉旨出宫办事,守卫看乐菱大人探头示意,也就放行了。
马车一路前行,东容昏昏沉沉地靠着霁月睡着了。轿中也无声,只有马蹄哒哒地奔跑,车轱辘快速转动之音。
行了许久,霁月掀开轿帘一角,周围是田地模样,看样子已经出城。
“乐菱大人,快到了吗?”
乐菱摇摇头:“此尼寺地处偏远。快马加鞭,恐怕也得午膳之后。”
确实如乐菱所言,晌午之后,马车的速度才慢了下来,不一会儿,车夫在前面喊道:“大人,无藏寺到了。”
乐菱应道:“停车。把我到此之事,通传给靖姜师太。”
“大人,贫尼早已等候多时了。”
乐菱闻此言,忙掀开轿帘。果然见到靖姜师太已经等候在无藏寺门外。
“我先下车,你们留在轿内。帮东容除去被褥,戴好面纱。”乐菱嘱咐道。
“好。”
乐菱被车夫扶手下车,给靖姜师太行礼:“半年不见,师太一切可好?”
靖姜师太双手合十,颔首道:“阿弥陀佛,一切安好。昨夜接到大人飞鸽传书,一夜未睡,期盼大人到来。”
“有劳师太费心了。”
“大人与贫尼之间,无需言谢。”
“此次前来,皆因一位远房的妹妹,身患重病,需在此调养,还请师太多多关照了。”
“我佛慈悲,既是大人所托,必不负此任。”
乐菱这才招呼霁月等人出来。东容已蒙上黑色面纱,霁月扶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