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想是因霁月冒死相救,她心怀感恩。也是个重情知义之人。”
“是。”庄梦忙不迭地又去寻霁月过来。
“方才醒了,现下是又昏迷过去了?”乐菱问。
常娘说:“奴婢刚替她手量了额温,烧已经退了许多,大概是太累了,才得养养精神。”
“我们先等会儿吧。”左昭仪与乐菱落座一旁,俱是思索着心事,静静无言。
不一会儿,霁月赶了过来。
“奴婢给娘娘请安,给乐菱大人请安。”霁月福身施礼。
“坐一旁等会儿吧,看这姑娘几时醒来。”
“娘娘……”微弱的声音,霁月一看,此时那位姐姐挣扎着想要坐起身。霁月忙上前,坐床上扶持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方能支撑起来。
左昭仪道:“姑娘莫急,有话慢慢说。”
“咳咳……”那姑娘道:“奴婢给娘娘行礼。”
“你身子这样虚弱,就不要顾及这些礼节了。”
“是啊,”霁月说:“我们娘娘最是心善,姑娘不必拘礼。”
“是……”那姑娘环顾了房内站着的几人,似请求般:“娘娘,可否与娘娘,和这位霁月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左昭仪命常娘与庄梦先行退下,门外的几位宫女也都先去前殿候命,后院不必有人伺候着。待众人退下后,左昭仪介绍乐菱说:“这位是内司乐菱大人,素来知心,姑娘不必担心。也许她还能为你拿些主意。”
那姑娘这才点点头,吸了口气,提了些精神,说:“奴婢是皇后宫内的下人,名叫东容。”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左昭仪等人才知,她竟是皇后宫内的婢女,本不起眼,平日里尽做些没人干的杂活。只是那日,皇后不知与何人在殿内密谈,她无意中在窗下听到两句,惊吓中碰出声响,被发现了,皇后就把她交由嬷嬷处置。嬷嬷非认为她与别宫勾搭,意图谋害皇后娘娘,便命人毒打,非要逼问出是谁幕后指使她所为。
“竟是这样残暴,一件多小的事儿,也能往取人性命上毒打。”霁月忿忿不平道。
“姑娘,”东容说:“姑娘有所不知,想是皇后以为我听到了什么,就是要杀我灭口。”
左昭仪轻问道:“那你,可曾听到些什么?”
东容恳切地望着左昭仪,说:“娘娘能否答应奴婢一个请求?”
“说来听听。”
“娘娘可否想法子送奴婢出宫?这皇宫,如今是待不下去了,待在娘娘殿里,恐连累了娘娘,又恐被皇后派人灭口,胆颤心惊,长此下去,想是也活不了多久。”东容边说边流泪,声声悲切。
左昭仪看着也是不忍,说:“你既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忍看你日夜惊恐,定会想办法的。”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咳咳……”东容见左昭仪答应自己,情绪一时激动,又咳嗽起来。
霁月轻轻抚拍她的后背,又忙喂她些温水喝下顺顺气儿。
“姐姐别急,我家娘娘答应了你,必会尽力帮你。”
“是,得姑娘救于棍棒下,如今又得娘娘相救。东容实在感激不尽。娘娘,”东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说:“娘娘,听皇后娘娘说起的,与太子有关。”
“太子?”
“是。恐是怕……皇后会加害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