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坐在床边,慕以瞳探手落在温望舒额上,“总算退烧了。”
“你……”出口的声音,沙哑异常。
慕以瞳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杯子,半扶住他,喂他水。
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水,喉间的干缓解些许,温望舒再次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搁了杯子,慕以瞳扶着他躺回枕头上,给他掖了掖被角,“哦,想来就来了。”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她的指尖,“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说了,想来就来了。”微微别开头,她轻声说,“你再睡一下,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要走,他却不放手。
第三次,问出同一句话,“你怎么在这儿?”
叹息一声,她也是被温先生的倔脾气打败了,彻底。
懊恼,又,无奈。
转回头,望着他苍白的脸,“担心你,担心的要死掉了,行吗?!”
薄唇上扬,他松开了手,满足的闭上眼睛。
这人,真欠扁!
慕以瞳哼哼,起身去套房自带的厨房。
顶级酒店就是顶级酒店,厨房里什么东西一应俱全。
早就和酒店方面打好招呼,她可以在这里煮饭。
淘米,洗菜,生病的人最好吃些清淡的,蔬菜粥加点肉末,最好。
浓浓的一锅,熬开了之后,香气四溢。
忽然,身后一暖,温望舒的下巴抵在她肩上。
侧过脸,她低嗤:“你又嫌命长了是不是?好了是不是?开始嘚瑟了是不是?滚去躺着。”
“不。”他手臂更加抱紧了她的腰,蹭着她的颈窝,“我很高兴。”
“生病还高兴?”
“嗯,高兴。”
“我看你是烧糊涂了,脑子都废掉了。”轻的不能再轻的力道,她戳戳他的额头,转过身扶住他手臂,“回去躺着。”
“你陪我。”他握住她的手腕,一脸傲娇,不,准确的说,是撒娇。
得!
生病的人最大。
扶着他回去,给他盖好被子,慕以瞳警告:“不许再起来了!仔细再严重了,看谁要管你!”
他只顾着勾着唇傻笑,那模样,让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身体先于意识,倾身,往他额头上烙下一吻。
吻完,两人都有点惊悸。
跟刚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少女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咬着下唇,慕以瞳丢下一句“我去看粥”,急匆匆的奔出卧室。
良久,温望舒抬手,摸着额头,上面,还好像有她唇上的温度。
自顾自,笑的比先前还要傻气。
粥煮好了,慕以瞳用碗盛着,端来卧室给他吃。
温望舒靠在床头,背后垫着枕头,她吹凉了粥,一口一口,耐心的喂他。
这待遇,果然,病,生的非常值得。
吃完了粥,过会儿,吃药。
其实不想睡了,可她眼下的青黑,刺着他的眼。
估摸,她连夜过来,一刻都没闲着。
“瞳瞳,上来。”挪开一块位置,温望舒拍拍身边。
慕以瞳脱掉拖鞋,乖乖的躺上来,抱住他精瘦的腰肢。
“温先生这个身子板哦。”玩笑一句,她被他捏住下颌抬起,对上他含笑的凤眸。
“我这个身子板,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唔,我错了,温先生最厉害。”
其实,也只是说说,他的身体情况,嗯,剧烈运动,还真可能,力不从心。
但是,面子必须保住。
“照顾你,不要了。”贴近她的耳,不忘假装体贴。
慕以瞳也不拆穿他,笑着说:“感谢温先生,睡一下,好困。”
……
远扬和秦思怡合作的潮牌,发布会就在下午。
慕以瞳不在,就由许平川全权负责。
秦思怡承认,一开始,只是为了接近许平川,砸钱下去,玩一把算了。
可是后来,她也是越做越觉得有趣,再加上,许平川给了她很多意见。
这个潮牌,对她的意义也变得不一样。
“嫂子!”
“嫂子!这是奇哥送你的花篮!”
“喂!谁让你们来的!”秦思怡看着眼前几个男孩子,气的要死。
男孩子们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挠挠头发说道:“奇哥让来的,说是嫂子的发布会,必须捧场。奇哥有个事要办,一会儿就过来。”
“天!”扶额,秦思怡简直要疯了。
这个薛家奇,到底要搞什么!
已经跟他说清楚,可是他就跟膏药一样,黏上了就撕不掉。
偏偏,他在四九城还有点小势力,普通的道上人根本吓唬不住他。
“我警告你们,不许叫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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