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对劲,略一思索,就想出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那我问你,如果有朝一日老铁匠跟阳小子动起手来,你帮谁?”
姒九脸色瞬间难看。
如果不是可能发生这种事,鹤真人吃多了才找他问话!
沉默!
“没有老铁匠,你这条命也已经交代在了江里,没有阳小子,你现在也蹦跶不起来,都是救命之恩,无所谓轻重。你怎么选,我都理解。不过不怕告诉你,胡老五在世的时候,拜托过我们几个老弟兄照顾阳小子,也给阳小子留了护身的手段。老铁匠如果真的以大欺小和他打起来,指不定是谁吃亏。到时候,你最好两不相帮。”
余音袅袅,人已经没影了。
姒九真没想到这种事会让他撞上。
大牛也没走远,鹤真人说话的时候没避着她,这会儿过来舔了舔姒九的手掌。
“哞。”
“两不相帮,又不是拍电影。修行界因果循环,哪里是句两不相帮就能说得清的。走吧,咱们继续遛弯,天塌不下来。”
胡阳陪着儿子一个回笼觉睡到快中午才从屋出来。
儿子睡觉他修炼,都没耽误。
看了眼院里没人,想到大概姒九出去放牛了也没在意。
就在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妈。”
“什么!那我姐呢!”
“你跟爸别着急,我立马过去看看!”
胡阳挂了电话就往外面走,正撞见姒九领着一大一小两头牛从外面回来。
胡阳一把拉住姒九:“跟我走!”
“出什么事了!”
“我姐知道姐夫又没走成,找我大伯母拼命去了。快上车,你来开。”
“还开屁的车!五鬼呢!直接飞过去!”
五鬼立时现身,不用胡阳吩咐,驾轻就熟,裹了胡阳爷俩和姒九就往山下飞去,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区体育局上面。
往下一瞧,胡娟一个人在台阶底下,被两个保安反剪双手,满脸通红,他们那位大伯母于慧站在台阶上,阴阳怪气,唾沫横飞。
“你还敢对长辈动手,就你这样还为人师表,我一定要跟教育部门好好沟通沟通。”
周围一群吃瓜群众。
“下去!”
有执法局的蜃龙珠,胡阳直接在门口现身,领着姒九跟化作常人的五鬼就往里冲!
“谁啊!挤什么挤!”
前面人刚要骂两句,回头看见气势汹汹,人高马大的一群年轻人全部闭嘴!
姒九冲得最快,一脚把两个保安踹成了滚地葫芦,痛呼不断。
胡阳把胡娟扶住:“姐,你没事吧。”
胡娟见了胡阳,当时就哭出来了:“阳子。”
“哟,组团欺负我来了啊。我之前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啊。报警!马上报警!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
胡阳扭头扫了眼台阶上叫嚣不停的于慧,问胡娟:“姐,还能走吗?”
“能。”
“那好,过去一条街就是区政府,纪委也在那儿,我们去找人评评理。让他们说说,身为儿媳,不孝顺公婆,大闹公公婆婆葬礼,妄图撕毁遗嘱,带头破坏法律公信力,还公报私仇,无故打压基层工作人员的人,到底是怎么被选上领导的!”
胡阳的声音恰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看于慧的眼神立时改变,于慧脸都绿了。
当初的事情,胡阳大伯胡志伟用兄弟情谊,他儿子胡俊的前途,胡娟和刘明川的前途,软硬皆施,逼着胡爸同意这事不往外传,胡阳姐弟不同意也没用,所以事情都仅限于家里人知道。现在撕破脸了,刘明川被打压了两次,想来胡爸也不会忍着了。
“你胡说!”
“胡说?我这有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胡阳手机一掏,拨了三两下,就听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我管你那么多!我说不行就不行!老头子写遗嘱的时候我没在场,这份遗嘱就不作数!”
胡阳按了暂停:“大伯母忘了,我是干记者的,讲究的就是个真凭实据。从爷爷奶奶生病到过世,你一回两回三回来闹,我都录了音,就连大伯说这事是家事,传出去对他对你,对我姐姐姐夫有影响的话我都清清楚楚录着。
我想着大伯说得也对,毕竟你眼界高,看不上我们一家穷亲戚,从嫁到胡家开始,除了大年初一,其他时候都不会跨我们家爷爷家的门槛,我们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犯不上高攀你们领导家庭,以后大家各过各的,不会打交道,所以留点情面,这事就没外传,没想到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胡阳每多说一个字,于慧的脸就黑上一分,到最后,已经和锅底差不多了!
“还有,我姐夫是什么样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原来那个部门没人说他不好。你就为了公报私仇,非借着职务之便把他调去你办公室,每天变着法折腾人,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下班不能走,津贴补贴能扣就扣。
我姐夫人好,敬你是个长辈,什么都不说。自己想办法考上市里面的遴选了,结果政审的时候你还不放人,对自己局里面的人说人手不够,却亲自跑到市级部门去说我姐夫为人偷奸耍滑,工作态度有问题,硬生生把我姐夫遴选的名额折腾没了。你当我们家人是什么,你的玩具啊。你想玩,行,我们陪不起,我们找陪得起的人跟你玩。”
“胡阳!你居然为你后妈带过来的拖油瓶跟我翻脸!你就是个白眼狼,难怪你亲妈不要你!”
于慧吼完就后悔了。
胡娟也不哭了,姒九愣了,胡阳眼神冰冷:“你连对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我真不知道你这领导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