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妍绘回到自己在巴勒莫租住的单身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懒得洗漱卸妆,疲惫万分地躺倒在卧室里的那张床上。
她原以为云雀会不由分说地直接把她带回他在私人海滩旁的那栋别墅,没想到居然绅士地把她送回了她的公寓。
话说,“绅士”这个词,用在云雀恭弥身上真的没问题吗?
看了看桌头之前在车上被喂饱了火焰的小卷,小东西把自己团成了个球便睡去了。
……突然有一种见物如见人的感觉。
算了,她也好困,还是睡吧。
格雷科家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找上她了,这次彼此间可是彻底撕破了脸皮,所以为了最终的决断,她需要好好的养精蓄锐才行啊。
……
为了不牵扯到自己表世界的生活,接下来的日子,她并没有去上学……看来日后她不得不向教授先生提交关于“南极石油挖掘团队管理”的论文了,啧,还真是挺好奇几十年前她的那位传说中的师兄是如何完成这么一个高难度的论题的。
巴勒莫街头,百赖无聊的妍绘静静地坐在街心花园的长座椅上,也没什么特别目标,看上去闲适而又随意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不时地有几个可爱的西西里小孩儿踩着滑板嬉笑着在她面前滑过。
突然有一种精彩是别人的、寂寞是自己的这种诡异的文艺感。
寂寞啊,比如现在这种独自的等待……
时代,很遗憾,她现在只能自己做好万全的准备,等待格雷科家的人主动找上她。
既然已经开始行动的话,那么就说明格雷科家的那群残余势力也已经在巴勒莫了。就凭那些家伙的心性,绝对按捺不住想要立刻将她宰了的冲动。
她只要耐心地等待就好。
至于云雀恭弥那边……距离那晚他送她回去,已经过去一星期了啊。
这一个星期里,他真的没有做任何惩罚她的事情,甚至除了隔天给小卷喂一次火焰外,他都没有主动找过她,仿佛她和他之间只是毫不相干、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路人。
他都承认还恨着她了,但却莫名地感觉不到他对她掺杂着恨意的怒火,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昨天傍晚他给小卷喂火焰的时候,她试探性地问了,如果他已经不是那么生她的气了的话,可不可以把她的名字从彭格列通缉令上拿下顺便再把一直跟着她的小卷带回去,既然已经可以试着和解了那么就不用让小卷监视着她以防她逃跑了吧,小卷也是很辛苦的。
记得当时她这么说完后,他的脸色更黑了……不想和她说话并继续向她投掷了这只小卷,直接丢到了她的头上!
小东西背上的那一根根钢针一样的刺啊,想把她的头顶扎成蚂蜂窝吗!太狠了吧!
思及此,纵使晒着西西里岛夏日明媚的阳光,妍绘也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取出口袋里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着的钥匙,他给她的那把。
默默地把玩着这把“千斤重”的钥匙。
不囚禁她,还给她钥匙,让她随时可以走也随时可以回来……对于他的这一行为,她当初是这么理解的。
依照她对*套路的熟稔度,此举是男性想要表示“我给你机会逃,但终有一天你会不想再逃而主动回到我的身边”,这一般是那种自信而又骄傲的男人喜欢采用的手段。
而这位男人的确是自信又骄傲……
……但这男人可是云雀恭弥啊,怎么能用如此套路来揣测他!
搞得跟他有多爱她似的,人家明明还恨着她呢……
就在低着头清算着自己那烦扰的情丝时,前方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那影子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笼罩住一样,伴随着强行压下的杀气。
抬起头,看向明显是冲着她来的人……很意外,却也让她瞬间进入警戒状态,手触向口袋里随身带着的勃朗宁爱枪。
“从当初的西班牙马洛卡,到后来的日本东京,再到现在的意大利西西里……您对肃清工作还真是勤恳啊,冰之守护者小姐。”
眼前一身黑制服,满满冰山女王气场的女人——屡次止不住想要肃清她以泄恨的铃木爱迪尔海德。
冷峻的面色,斜睨向妍绘那随时都准备拔枪而出的右手,枣红色的双瞳中虽有着怒气但话语里还是有着公事公办的冰冷:
“用不着摆出这副架势,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炎真让我来找你的,跟我来一趟。”
妍绘却是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手也依旧隔着口袋按在自己的枪上。
“你……怎么找到我的?”
“炎真说你其实是巴勒莫大学管理系的学生,所以我就直接去了那里……你的教授说你去南极挖石油了。”说到这儿时,铃木爱迪尔海德止不住鄙夷地冷哼了声,“我本来就打算这么把你的这种烂借口回去告诉炎真,结果刚刚开车出校园没多久就看到你了。”
的确,妍绘现在所在的这条街离学校并不算远。
“啊哈~这样啊……古里先生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铃木爱迪尔海德对于妍绘明显不怎么在意甚至带着丝敷衍的态度不怎么满意:“就是上周你在我们西蒙家族旗下的赌场闹出的那桩事的后续处理,需要你这个当事人去一趟。”
“哦~那位罗西先生啊……”
……
车上,驾驶座上开着车的铃木爱迪尔海德一语不发,但副驾驶座上的妍绘却是感觉对方身上拿冰冷的杀气简直让她起鸡皮疙瘩。
“hey,bella,可以把你对我的杀气收敛一下吗,不然我觉得还没有到地方这车就要变成修罗场了。”
如果不是古里炎真授意的,她估计她现在已经被这位冰之守护者彻头彻尾地肃清掉了。
而铃木爱迪尔海德则是看都不想看她:“如果不是炎真执意要放过你……就凭你当年对炎真、对西蒙家族做过的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这种女人这么嚣张自在的。”
“是,是,是,偷救西蒙家族要员、调包西蒙首领大地之环、欺骗西蒙boss纯纯的初恋……如此混账的我做了一件又一件令人唾弃谴责的事情……”耷拉着眼皮相当有自觉感地细数着自己一桩桩的罪行,只是话锋随即一转,又恢复惯有的轻挑嘚瑟:“不过既然你们老大都决定要翻过那页还和我一笑泯恩仇,铃木大姐你就紧跟领导的步伐不好吗~”
猛踩了一下油门以示发泄,铃木爱迪尔海德努力不要让她被身旁的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女人一张口就能把人气死!
“喂,你……和云雀恭弥究竟是什么关系?”
换了个话题,除了过往的恩怨,这也是铃木爱迪尔海德最想知道的关于身旁这个女人的事。
去年在日本的时候,她就对云雀护着这个女人的事情感到很疑惑。只是考虑到炎真的心情,当时回到西蒙家族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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