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夺走的部分,拥有意识的复制人也算是人呀。
只要剔除了就好。
没有剔除时,江不城看着他们那张脸,总觉得像看到了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
……
等了太久了吧,玫瑰怎么还没有来?
余丸捏着口袋里的针剂,不由地感到几分烦躁。
难道忽然不想来了?
难道说的是明天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她的身份怎么可能自由进出花房,根本不合理啊。
不得不说做贼心虚这个词是有道理的,余丸思来想去,考虑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难道说,她想用复制人身体给江不城做容器的事情败露了?
那三人凭空消失,她根据车票返回皇宫,却意外地风平浪静。
原本推断为幕后黑手的莫莉公主,从表面上看,对于江不城和复制人的事一无所知。
怎么说,好像有一股力量拦在她前面。
只差一步就能带走复制人的时候,它偏偏不让她如愿以偿。
一阵冷风吹过,花枝战栗。
随风而来的清淡花香中夹杂着一丝腥气。
余丸吸了吸要留出清鼻涕的鼻子,好像闻到,又没有闻到。
大概是泥土的味道吧。
连日的疲劳加睡眠不足,她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瞅了瞅天上。
今夜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惨淡的弯弯月。
某个瞬间,这个空间的腥气一下子变重了。
重到无法掩饰的那种程度。
余丸皱着眉,若有感知地转向身后。
花房里疯长的植物遮蔽了视线,一丛丛、一片片,宛如从地底深处伸出的无数黑色触角。
明明没有人。
她的意思是,那些触角样的东西,分明不属于人类。
沉重腥臭的风触不及防地扑上来,纵使有了防备还是不及躲闪。
它罩住她,以一种吞噬的姿势。
或者说,是拥抱。
出于本能反应扔出几个小番茄,突突几声打在他的脚面上,引发那人一阵低笑。
右手抓着口袋里的东西,她扑腾起来。
那是余丸为玫瑰准备的,她给江不城拿咳嗽药时,顺便要到了镇定剂。
“我考虑好了,要如何回应你的告白。”
紧张时刻响起意料之外的声音,让她瞬间停止了反抗。
脑子一片空白,余丸呆愣着,完全的,做错事被抓包的反应。
江不城……怎么会在这里?
老天保佑,江不城千万不可以在这里!
他的手指凉得像冰,贴合温热的皮肤,滑过柔软的脖颈。
——这个江不城,有点……
——是非常,陌生……
尖尖的鸡皮疙瘩、发软的手脚,她开始发抖,她依靠他来站立。
目光扫过水红色的唇,从前江不城只听人那样描述过,可现在他充分了解了,他们口中,她所散发的——繁殖能力出众的、清甜的,omega信息素气息。
喘息……
向后仰着,呼吸不畅地绷紧至极致,渴望与惧怕,她所归属的alpha。
余丸忽然就知道了,江不城要想做的事。
他咬破了她的腺体。
“余丸,我也喜欢你。”江不城轻声说。
她倒在他的怀里。
——直至死亡的前一刻,你的幸福都由我负责。
——余丸、余丸,直至死亡的前一刻,我都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了。
——我会找回你喜欢的我,原原本本的我,不要担心。
——直至死亡的前一刻,我们都将一直,一直地在一起。
……
只有善良的人才可以问心无愧,后顾无忧地幸福,这是十分浅显易懂的道理。
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沾上污浊,他们还是尽力地守护彼此眼中,对方的纯白羽翼。
正如余丸不想让骄傲的江不城知道,自己用了怎样肮脏卑劣的手段,为他换来了新身体。
正如江不城不会让余丸知道,那些复制人的下场。
默契又可爱地,以爱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