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爷爷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端坐在书桌后的云木竹一边认真的握着狼毫笔在上好的澄心纸上书写静心二字,一边随口问着已经站在书房看自己好一会的孙平海。
“少爷。”孙平海低声的叫了一句但随即又止住,面上却是露出了极为挣扎的神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孙爷爷,您到底怎么了?”
良好的家教和善良的性格让云木竹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着急的小跑到孙平海身边扶着对方担忧道。
“少爷,我……。”
嘴唇动了动,看着这自己几乎是看着长大的小少爷,孙平海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两种完全相反的念头在他大脑内疯狂的辩驳着。
“孙爷爷,是有什么坏消息吗?”眉头不由的皱了皱,云木竹忽然对着孙平海问了句。
拳头别扭的捏了捏,孙平海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却依旧不肯开口。
没有再追问,云木竹松开了孙平海的手反而走到了书桌边,背对着对方闭上了双眼伸出了食指轻敲着楠木桌。
“是关系到林,林哥的吗!”
忽然的云木竹猛地扭过身子面容露出慌乱之色没头没尾的急促追问了一句。
云木竹不是笨蛋!
绝不是!这点很重要。
虽然林墨张嘴闭嘴都骂云木竹傻乎乎的,但实际上作为云家少主的云木竹却拥有一个绝对配得上他天赋的聪明大脑!
仅仅是通过孙平海这片刻间的纠结与犹豫,他竟然已经隐隐约约的猜测到了对方想要和自己说却又不能和自己说的事情。
愣了愣,没想到少爷能这么快领悟到的孙平海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怎么了,他现在怎么样了!”着急的云木竹一把抓住孙平海的胳膊连平日里本能般的尊老爱幼都已经忘记,只剩下慌张的神色急切的追问着对方。
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某一个念头占据上风的孙平海最后还是决定不把真相告诉少爷。
哪怕会导致少爷失去他有生以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而痛恨自己一生。
没有再追问,看懂孙平海坚定的脸色云木竹却是重新负手站回桌前,食指再次开始轻轻敲击桌面。
“武运镖队出动了上百名镖师,说明他们在护送着某个遭到巨大威胁的物品,威胁大到武运抽调出了三分之一的镖局精锐组成这支镖队。”
“孙爷爷忽然跑来见我,说明林哥他们镖队即将或则已经遭到威胁,而且极有可能是导致整支镖队覆灭的危险。”
“但为什么孙爷爷不肯说出来?是怕我一时冲动追出城去吗?有可能,不对!是父亲!一定是这次剿灭武运镖队的行动关系到父亲的某个计划!”
食指敲击书桌的频率越来越快,大脑飞速转动额头冒汗的云木竹抽丝剥茧一般的用现有的事件碎片逐渐勾勒出林墨即将面对的凶险。
“那我该怎么办?镖队距离云露城已经有一天的路程,我现在不可能追得上通知他们,我该怎么做!”
“该死!”云木竹忽然愤怒的吼出一声,敲击的食指化作拳头砸在了书桌上。
轰鸣声里整张价值千金的极品金丝楠木桌断成两半,飞溅起的徽墨染黑了云木竹纯白的衣襟。
却染不黑他的决心。
“我想到了!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皓齿紧咬唇角,想到唯一一个可行性的云木竹飞奔出了书房,留下还愣在原地的孙平海。
“哎!”回过神来的孙平海忽然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懊恼的情绪里急忙追向不知道要干出什么傻事的小少爷。
“少爷好。”“少爷您好。”
弯腰屈膝的家奴们疑惑的看着满脸着急之色飞奔而过的云木竹,往日里他们这位和善的小少爷面对奴仆们的问候时可都会一丝不苟的回礼呢。
怎么今晚忽然忘了?
“啊。”一位婢女因为躲闪不及被蹭的转了个圈,手里原本准备端进老爷书房的新鲜瓜果全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连头都来不及回,余音里云木竹已经消失在了女婢的视线中。
“少爷,老爷在里面休息,您不能进去打扰。”
终于,一通发足狂奔之后云木竹跑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却被一位面色冷漠的管家挡在了外面。
“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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