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长吁一口气。驰家二爷这话,再一次成功地将赌神高徒和冒牌温玉推上了风口浪尖,狠狠报了今日的离间之仇。而那些闻风而动的道上兄弟为了讨好“地下城”,自会以不玩出人命为前提,盛情“款待”那小子一个月的。如此看来,在港城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驰家家主,根本懒管三、四房夫人的风流情事,却容不得任何男人觊觎他的大老婆。
而后,驰冲取下了架在鼻梁上伪装多过实质意义的金边眼镜,俊逸的脸庞戾气深重:“今晚,我会参加中肃赌场的地下拍卖活动,里面倒有不少适合给囡囡用的好东西!”说到此处,男人的唇角挂上了似有若无的浅笑:“段飞,你负责在8点之前将人接过来,不要误了拍卖会开场时间!”
段大保镖忍不住再次为向二小姐捏了一把冷汗:“二爷,如果夫人不配合呢?”上次的宴会,小妮子都不太乐意参加。这一次,还真不好说……
男人幽幽道:“绑过来!”心肠比石头还硬的驰家家主压根儿就没给妻子逃脱的机会。
青年不敢不应,身子笔直地目送主子离去。
眼见那抹危险而迷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双胞胎里的妹妹终于忍不住顺了顺胸口,低声道:“姐,看来咱们的核桃需要多准备一些了!”
“做什么?”玫瑰秀眉微蹙,不明就里。
“给夫人补补脑子!”妹妹直言不讳:“智商为负,没救了!”
呃!这一次,玫瑰姐姐完全赞同。
……
与此同时,费了老半天功夫才打发走了卖气球的小结巴贩子,向二小姐抖落着连钢镚儿都找不到半个的小皮夹,坐在树荫底下仰天长叹:“席楠枫,就咱们二人现在这经济状况,是不是可以直接在面前摆个钵了?试想一下哈……你往地上那么一躺,咱家在旁边一边唱歌,一边写粉笔字儿,说不定比当警察和派传单来钱多了!”谁能想到,在警署上班还不到一个星期,都快把二十年的薪水预支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正在感伤前情的男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向佑藏好了家当,坐在距离他三米外,不会再被偷袭的地方好奇问:“温家仁是你师傅?”
男人低头,没有吱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哦!”向二小姐继续愉快地聊天:“温玉是你师妹?”
席楠枫抬头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
“驰冲是你师弟?”女警员职业病犯了,收都收不住。
男人的屁股向外挪了一匹砖的位置,不想同她深聊。
向二小姐跟着移了一匹砖:“你会赌术?”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席楠枫右手攥紧优惠券,又往外挪了一屁股。
向二小姐锲而不舍地跟随,双眼放光:“你教我,好不好?”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移动了,他抬起一双疑惑的眼望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女子,终于开口说了半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为什么?”照这个小女警的身份——堂堂驰家正房夫人,一辈子吃穿不愁,实在没理由跟自己学这种玩意儿……况且,他不认为自己会比她的丈夫更有教授的资格。
向佑双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黑皮鞋,有些紧张道:“当年向氏危机,我向驰冲借了四亿,没办法还,只好嫁给他抵债……现在,我想把这笔钱还上,以后就再也不欠他的了!”
现实生活中真有这样狗血的剧情?“靠赌还债?你预备从哪里赢回这么多钱?”席楠枫蹙眉问:“地下钱庄吗?”在港城,所有的地下钱庄都是被有权势的大佬们操控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赚钱机器,根本不会给你赚4个亿的机会,估计连40万的机会都没有。
“不!”向佑摇摇头:“当年,我是在驰冲手上把自己输掉的……这一次,我想再把自己从他手上赢回来。”这就是我的尊严和挣脱枷锁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