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敲门这么小声?做贼吗?”
男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风姿出众,神采隽永,眉目间满是温柔怜惜。
女孩儿仰起头,笑靥如花。
“那不是怕打扰你嘛,所以才敲得小声,结果几次你都不应,我还以为是不理我呢。”
“岂敢岂敢。”顾云沉笑着,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鼻息交融,两个人宛若一体偿。
她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在他的鞋上,微微向后仰头,眉眼乌浓,眼若琉璃春水,一地流光。
“云沉,我们去旅游好不好?撄”
“好,你说去哪儿。”
“随便去哪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开车带着我,不要那些人跟着,他们好烦!”
“嗯,都依你。”
一对甜蜜的爱侣,满心满意只有对方,说什么都是好的。
然后,就是那场梦靥般的车祸,铺天盖地的火光,剧烈的撞击爆炸。
还有坠入深水中的那仿佛将身体撕碎的冲击感。
和她流泪般的眼睛。
“浅浅……”
万千呼唤,犹如哽咽。
顾云沉的眉突然皱起来,像是竭力挣扎着要从梦境中醒过来。
那是在医院。
他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七天才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问的她。
然后所有的人都告诉他,她没事,只不过是……离开了他。
她说,顾云沉,原来在死亡的面前,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她说,顾云沉,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噩梦。
她说,顾云沉,若不是你,我这一生都不会面对这样一场故意的谋杀。
林浅浅跟顾云沉说,我们分手吧,再也不要相见。
他倏然睁开了眼。
眸光狠厉,深寒如冰。
他救了她,而这,就是她给他的回报。
然后,当他终于能够从病床上爬起来去找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融入大海中的水,让他找不到了。
再遇的时候,顾云沉想过很多种方式,他要如何的对她视而不见,如何的冷冽嘲讽,如何的羞辱她践踏她,报复她伤害她……
然而却都不及她来得狠绝。
她给了他一个世间最干脆利落的残忍的回答,把顾云沉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林浅浅忘了他。
那场伤筋动骨,撕心裂肺的爱情,原来在两个人之间这么不同,却又如此相同,于他,不过是一场笑话,于她,是笑话一场。
顾云沉轻轻笑起来,缓缓闭上眼。
这是最后一次,他失去她。
……
林浅浅真的很头疼。
齐三夫人,也就是路远他妈,那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即便是自家儿子竭力否认了她脑海中的那些桃色思想,但是很显然,这位贵妇人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撮合大计。
一连串的问题差点没有把人搞疯,恨不得连户口本都给查了。
打牌的不打牌了,谈话的不谈话了,个个虽是没有凑近,但是耳朵全都竖起来像是要把任何一个字都听清楚。
路远简单的说了两句,然后就跟齐三夫人说道:“妈,齐伯说爷爷找我,我先上楼去看看。”
齐三夫人摆摆手,未来儿媳妇预备役在眼前,她自然是没有心思搭理最心爱的儿子,现在一切都要靠边站。
“妈,学姐她虽然普通话说得很溜,但是很小就出国在国外长大,是华裔,对于这边的人情世故不算是很了解,你这样会把人吓到的。”
林浅浅耳朵还是挺尖的,路远和齐三夫人又没有走远,听到这话不由嘴角一抽,还在国外长大的华裔……呵呵,她只大学英语过了六级,普通日常英语交流虽没有问题,但是绝不可能在国外混得如鱼得水。
真要揪住这一点,她的西洋镜分分钟就要被拆穿。
路远把他妈扯到一边小声嘱咐了几句,齐三夫人一惊,连连点头:“哎呀,我知道,你妈妈做事还不放心,绝对让浅浅宾至如归。”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格外喜欢的这个女孩子,第一眼看到林浅浅,就很欢喜,大概是合了眼缘吧。
路远给林浅浅使了个眼神上楼了,他这个时候不能给予超过学姐的过多关注,越是维护她,越是会引起怀疑,要是为了林浅浅不遭他妈的“逼问”轰炸,而不第一时间去找老爷子汇报,这就绝对会让人知道路远到底是有多么重视她。
所以他给了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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