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顶嘴?军营庙堂,多么神圣的地方,哪能任由你们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在此胡闹!更何况,你们今天还有眼无珠,得罪了天子面前的大红人,花内相!”
“爹,你是说那个穷酸酸、色迷迷的画师?”
“什么画师!我说的是那位公公!”
“公公?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正在院子里。”
“我怎么没有看见您?”
“你当时正疯癫,眼里怎么可能会有我。”
“……”方琼不作声了,看来,自己在众人面前行二礼、耍三板斧、玩猜拳三式的样子,全都被老父亲给看在眼里了。
这就有些尴尬了!
“真是不听羞!”方琳骂道。
“是……”方琼只好又低下头来,作答采用标准的句式。
“跟我回去!明日不要再来了。”方琳铁青着脸说道。
“为什么?”方琼一听,脸色立刻一变:“不行,我还没学有所成呢!”
“恐怕还没等你学有所成,就要先去蹲一场无妄的牢狱之灾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什么叫做内相?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人物,更何况你得罪的是花公公,是最得皇上信任的人,他是因为染了病,身体抱恙,皇上体恤他,才放了他回清河县疗养,你今儿赶他走,且不说这天王堂本就是公家的,就算是一座私宅,无端也做不得这种事,明日里说不定就有人来提了你去,下陷进大牢里,你趁早跟我走!”
“爹!我不要。我向你保证,明天我再碰到那个花公公,我一定向他陪礼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上也就没有恩怨纠葛了!”
“爹,你容我先试一试嘛,如果花公公不接受我的道歉的话,我再回去好不好……”
“他接不接受你的道歉,你怎么知道?”
“他会说的啊!”
“官宦者说的话,岂能轻信,谁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会察言观色的!”
“内相脸色,你能分辨个好坏出来?”
“我能的……”
“你要是能,就不会闯出这般弥天大祸来!”
“爹,你说过的,痛定思痛,知耻后勇,然后便能马到成功,如今女儿已痛定思痛了,你就让我在花公公那里尝试一下嘛,大不了我负荆请罪……”
“荒唐!你一个女儿家如何做得负荆请罪!”
“不管怎么样,您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一定尽力做到不让花公公找我的麻烦就是,这样,爹您就不用担心啦……”
“住口!总之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去,从明天起,再也不准出门!”方琳下了最后通牒。
“你真小气!”方琼一番卖乖下来,却仍然挣扎失败,开始有些恼羞成怒了,气得跺脚。
“我小气?是你不知外面的世道和风气。”
“爹你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女儿不服。”
“那是你不知道,表里不一的其实是那些外人。”
“我恨死爹了!”
“你恨我也罢,我不怪你。总之,你今天必须听我的!”
“爹!”
方琼气得身子直抖,一串眼泪扑簌一下,滚落在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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