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行电话撂下半天,晚饭吃完两小时,谢西宁才从昏厥迷蒙的状态中慢慢醒来,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明亮灯光刺痛双眼,下意识用手去遮挡,手背上的针扎偏,透明胶管瞬间回血,谢西宁咧了咧干瘪唇角,声线嘶哑咕呶一句:“疼……”
沈立行闻声从文件从抬头,漆黑眼眸盯着谢西宁滚针回血的手:“别动。”接着就是椅子挪开皮鞋踩在毛毯上声音。
沈立行抓着谢西宁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眉头攒起,低声咒骂了一句:“操。”然后迅速把针头拔掉,用医用棉和胶布按住出血的针孔。
谢西宁瞠目结舌的看着沈立行,正迎上沈立行不算和善的目光,四目交错的一瞬间,谢西宁习惯性的低头,然后将身体蜷在一起,这样小幅度的动作正好牵动身上的伤口,不免又是疼的直抽嘴角。
“既然醒了,那就谈谈包养的事情吧,一个月五万你负责我的衣食起居怎么样?电视剧拍摄期间我会在电影城附近买一间公寓,你就住在那里,如果你在在我身边能呆三个月以上,那套公寓就过户给你。”沈立行一番话说下来并没有什么语气转折,好像一切就是那么理所当然,且不容拒绝。
沈立行不是一个特别放纵的人,虽然情人很多,但多数长期,一来知根知底安全为上,二来他也并不愿意将过多的时间花费在应对情人的身上。
即便如此,真正能在沈立行身边稳稳站住脚跟的也少之又少。
沈立行需要的是可口贴心会照顾人的床伴,但他养的情人们多数需要的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明显的供需不对等。
况且沈氏现在是关键的上升期,沈立行坐在沈氏头把交椅上,面对诸多内忧外患压力不言而喻。这也是他正当二十多岁年轻气盛的年纪,居然有三个月没泄过火的原因。
所以谢西宁的出现让沈立行眼前一亮,谢西宁长得不错,两条腿又直又长比名模还漂亮,身体更是软的要命,性子温和听话,挨打了也不敢哭,而且他哥哥沈默思说谢西宁烧的一手好家常菜,又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人,更兼之沈立行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和他的身体这样契合,所以沈立行理所当然的想要把谢西宁囊括进自己众多情人之中,算得上生活的一点调剂。
只不过沈立行完全没想到谢西宁会拒绝,而且拒绝的毫不犹豫。
“不,不行……我,我不要公寓,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我,我要走了。”谢西宁挣扎着起身,小心翼翼掀开被角,脚刚沾地腿根儿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扑到沈立行怀里。
沈立行见谢西宁这幅倒霉怂样,再加上明显欲拒还迎装摔的动作,原本八十的印象分,瞬间掉到及格线,也没伸手扶谢西宁一把,就看着他摔在地上,头磕理石桌面,流了道血丝儿。沈立行眼底嘲讽满满嗤笑一声:“得了,做都做过了,老子面前你装个屁,嫌少就加价,我差你那三瓜俩枣?”
又他妈是个欲擒故纵的白莲花,手段也不知道学的高明一点。
“不,不是……我不需要被包养,我可以养活自己,求求你,放过我吧。”谢西宁梗着脖子辩解,在沈立行看来却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谢西宁对于沈立行的感情,因为上辈子的经历而变得麻木。谢西宁清楚的记得,自己临死前是那样希望沈立行出现在自己身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希望沈立行能对他有一丝丝的怜悯,然而……沈立行却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其他男人折磨致死,这样的恐惧犹如毒蛇一般盘踞在谢西宁的头脑之中。
谢西宁害怕沈立行,他一直都害怕沈立行,这是一种惯性。
所以说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没完了是吧,给你脸了?还他妈真拿自己当宝贝了。”沈立行抬脚踹红木茶几晃了三晃,精致的瓷器碰撞声响成一片。“你今天敢出这个门试试。”
“你,你应该和温柔在一起,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可以么?”谢西宁大脑一片空白。
上辈子谢西宁跟沈立行在一起足足大半年之后,才知道沈立行早已经和温柔在一起,而且两个人在谢西宁知道这件事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奉子成婚,然而那时候谢西宁爱沈立行爱到不能自已,无论如何无法说服自己离开沈立行,而沈立行也没有因为结婚就要和自己断掉的迹象。那时谢西宁整天陷入痛苦和纠结当中,沈立行不在的日子里,他一次次脑补着沈立行和温柔在一起甜蜜的样子,即使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沈立行也从来不会和谢西宁解释什么,来找谢西宁无非只为了一件事,做|爱。
谢西宁对沈立行的感情,在一次又一次粗暴的性|爱,和一次又一次自我催眠中变得越加奇怪,谢西宁从没怀疑过自己不爱沈立行,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到沈立行这个名字,就会不由自主的心如刀绞,他近乎卑微的去维护这段感情,却最终落得一个死亡的结局。
想到这些谢西宁总如同置身冰窟一般,然而眼前的沈立行却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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