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清晨,武昌城中一片清冷。
墨一打开房门,冰冷的空气和阴沉的光线一起涌入房间,里面的神君和苍鹰一起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
“我走遍了城中的药铺医馆,没有一剂伤药。”
“哈……”苍鹰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笑,“那天晚上有上百人被踩伤,他们用的药和我们的一样,要不要我教你?止血、正骨、化瘀……”
“我找过了,每味药材都被官府收走了,”墨一弯下腰,看着躺在床上的神君,他到现在都昏迷着,脸色白得可怕,“我碰上了不少买药的人,他们也一样找不到。”
“嗯,很聪明,”苍鹰懒洋洋地哼了一声,那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富家翁了,“换我也这么做,你知道城里有座水牢吧?把药材放进里面,出入口都好守,真要守不住了,放脏水泡了药材,万无一失。”
墨一静静地转过脸,看了一眼苍鹰:“你们法家还真是擅长这些刑狱之事。”
“你不想放弃……”苍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这让他看上去可靠了很多,“那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苍鹰突然站了起来,某种原本不属于他的气质渐渐显现,让这个人显得格外锋利。
“喂,老道!别装死了!”
神君真的睁开了眼睛,他苍白的脸上涌起了一阵不祥的潮红,看上去就像是回光返照。
这个英俊的年轻人紧紧握住了苍鹰的手:“这是我最后的后手,捕风捉影就在城里,你去东城城门,让守城的人看你的手心。”
苍鹰放开神君的手,把手掌举起放在眼前,他手心里多出了一个血色的“道”字,仿佛是皮肤下的血液聚集形成的。
“不要犹豫,”神君露出了一个无力的微笑,“钜子要去送死,那是你唯一的机会,活下去才有将来,犯不上为了做不到的事情丢掉性命。”
这场对话耗光了神君所有的力量,他重新陷入了沉睡,看上去似乎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墨一和神君一起走到了门口,走出房间,站在街道上。
天空中布满了阴云,到处都是一样的颜色,仿佛那是一整块生铁,或者别的什么固体。
然后两人背对着分开了。
墨一的目的地是城西的水牢,那里连通了穿城而过的江水,是整座城市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
很快他就看到了目的地,一座低矮的建筑,正中是个小小的铁门,门上是狰狞的獬豸头颅,门开着,但里面只有一片黑暗。
墨一笑着叹了口气。
“无酒,可惜。”
然后他走进了黑暗。
迎接墨一的是张泰的笑声。
“不愧是墨家钜子,好胆。”
“不愧是儒家。”
墨一笑着拔出了长剑。
“你以为上次为什么我会输?”
八从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
张不群笑着摇摇头:“你以为上次我们都能赢,这次守株待兔,我们还输?”
墨一没有再说什么。
所有人都出手了。
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一首狂乱的乐章,仿佛十分杂乱,但隐隐有节奏在后面掌握着一切。
那是墨一的剑。
墨家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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