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的妻子姓王,是秦家父子流放的地方一个小官的女儿。王家祖上出过一位榜眼,王氏的父亲也是通过科考才当了官,王氏就以读书人家的女儿自居了。
盛月皇朝对商人也没什么限制,但士农工商的标准已深入人心。不管自身多么无知,多么落魄,多么穷酸,只要跟读书人沾边,都有资格排斥乃至辱骂商家出身的人。就象王氏和秦姨娘等人,她们可以肆无顾忌地嘲笑周氏的身世。
“包子不好吃吗?”汶锦假装没听到王氏的侮辱之辞,面带微笑,拿起一个包子,撕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确实一般,朱嬷嬷怎么想起用包子待客了?”
汶锦直接质问朱嬷嬷,不给她推托的机会,也不会让她在秦家人面前卖好。
这段日子接连有事姓,朱嬷嬷已对汶锦心生惧意,不敢再象以前一样糊弄搪塞。她也看出汶锦对她早有不满,因她的身份,不会轻易驳她的脸面。但她也知道她每让汶锦不满一次,汶锦就会给她记一笔,她离“荣养”也就更近一步。
朱嬷嬷赶紧答道:“老奴以为舅老太太远道而来,就想……”
“嬷嬷真是糊涂,秦四太太比我母亲还年轻,你别把人叫老了。”汶锦打断朱嬷嬷的话,微微一笑,又说:“秦四太太远道而来,你就想用我们罗州城最有特色的包子待客,想法不错,只是太粗心了。他们一行来自京城,什么世面排场没见过,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西南省对于他们来说是穷乡僻壤。”
听到汶锦管王氏叫秦四太太,而且把秦家人捧得很高,朱嬷嬷脸色微变,没说什么。王氏一行没听出称谓上的区别,以为拿捏住了汶锦,还洋洋自得。秦姨娘和海珂自是明白,她们母女不再装清高,看向汶锦的眼神带出怒意。
海琳表现得温柔和气,早已与秦大人家的几个女孩打成一片了。听到汶锦对王氏的称呼,她看了看秦大人的妻妾儿女,嘴角挑起冷笑,准备看热闹。
“敢问四姑娘,该怎么安置接待……秦四太太一行?”朱嬷嬷从善如流,把烫手的山药抛给了汶锦,“老奴也做了一些安排,不知是否合适,请四姑娘指教。”
汶锦把她吃剩下的包子塞给朱嬷嬷,问:“我们买了其珍斋多少包子?”
“听赵管事说一共买了五百个,没都蒸出来,只送来了一半。”
“倒真没少买。”汶锦寻思片刻,让赵管事进来,吩咐道:”今日买包子小菜的银子记到我的账上,一会儿你跟荷风去取银子。这么多包子没人吃,不如送到城外安置灾民的营房里,就说太太要做功德,在罗夫河大祭这段时间,连赏七天其珍斋的包子。今天买包子的银子我出,后花的银子都跟太太要,听明白了吗?“
”回四姑娘,小人明白。“赵管事只管买包子要银子,当然听得明白。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不知道汶锦的用意,连朱嬷嬷和卢嬷嬷这人老成精的人也都一脸迷糊。四姑娘这是要唱哪初儿呀?怎么做功德还跟太太分得那么清楚?
周氏想置身事外,还要操控算计别人,非把她拉进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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