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地震之处没有减少不说,反而还增加了,不少山川开始崩裂,河流沿着山川缝隙四处蔓延,淹没了不少村庄,好在黄河还未受到影响,如若不然,黄河决堤,那情况当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白诺在空中看着下方乱糟糟的凡间,不时还感觉到地面在摇晃,这样一来,凡人的怨气,怒气,哀气,都会成倍的增加,这也是为什么魔君被封在了‘三千弱水’还能搅动风云的原因。
“嶀琈,你是上古神玉,你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彻底的消灭魔君么?”听到下头连着几日都没有停歇过的哭叫声,白诺看着嶀琈玉,很是认真的问道。
嶀琈玉飞到白诺面前,什么都没做,只是突然显出一圈光晕紧紧的围着白诺,好似在拥抱他。
“看来你也不知道,你说琼觞都消失了十几万年,怎么说重生就重生了。”
嶀琈玉飞到白诺面前,这个问题他是能答的,十几万年的哀怒之气,足以让他重生,之所以还没有出世,是因为还差一个契机。
至于这个契机是什么,却又不得而知。
白诺将嶀琈玉握在手里,看着忙忙碌碌的凡间,这些日子,仙界那些老头子将组团作战的传统,发挥到了极致,若没有他们这里施施法,那里疗疗伤,情况定比现在还要糟。
只是,天宫众神轮番在‘三千弱水’上加固封印,为什么就没有一点效果呢,那位曾经将魔君打败的雷神也没有法子吗?
想着,白诺只觉的头疼,他本问过迷榖老伯,但迷榖老伯一心只想要骨笛,对这些事不甚上心,再说,若妖界能遗世独立,其余的,无论是神是仙是人,都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嶀琈,你说,我要是真的伤了顾垣之,大腿会不会怪我。”白诺讷讷的问道,应子珏这几日被顾垣之拉着到处走,已经奔赴在了抢险救灾的第一道路上。
并且,仙界的人似乎很是器重他,想来,应子珏除了会挖地以外,在别的方面倒还很有见解。
只是,看着应子珏和顾垣之还有仙界那些老头子一起忙碌的身影,白诺只觉的心中沉甸甸的,倒不是吃醋,只是,自己永远没办法像应子珏那样设身处地的想着人类的安危。
“我们去找御齐风吧。”
白诺用手紧紧的握着嶀琈玉,一个转身就往皇宫飞去,想要回头看看应子珏,又害怕自己看的太多,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又会心软。
白诺这边才刚飞走,应子珏那边便又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震感,多亏于鏊他们施法稳住才使得地面没有像先前那样裂开一个大缝,只是这样长期过度消耗法力,令这些修仙之人也有些体力不支。
顾垣之一向清冷的面上露出了些许焦急之意,一身红衣因着连日的奔波而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瞧着面前尸横遍野的惨像,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御齐风昼日不歇而憔悴的脸庞,是御齐风不顾安危亲到现场指挥的身影,还有御齐风看着这些百姓而露出的心伤的眼神。
无论哪一种,都让顾垣之心口发疼,他不愿让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日夜憔悴,不愿让那个为了自己什么都不顾的帝王感到这样的无力。
“再和白诺圆房,一定可以。”断井残垣旁,顾垣之拉着应子珏的胳膊,脱口而出,妩媚的凤眼里竟溢出了一丝乞求之意。
应子珏看着顾垣之,却不言语,面无表情的样子,让顾垣之扯着他胳膊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你还能打败魔君吗?”
见他的手松开,应子珏这才开口回道:“我已是凡人,体内仅剩的能量,不足万分之一。”
说着,应子珏面上也露出些许愁意,这几日山川地面连番不断的崩裂,便是魔君在封印下活动的愈发频繁。‘三千弱水’本就是大地之角,连着大地之脉,只要魔君在里头走一遭,整个凡间都会受其之害。
想不到,众神之力加起来都只能将他封在里面,却伤不了他分毫,如果当初将他引出‘三千弱水’再将其封印当多好,只是,大家都明白,这不可能,且不说有没有那个能耐,那封印只有加在他自己设的结界上才是封住他的最好的法子。
“不能牺牲白诺吗?”顾垣之突然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眸里映着狠戾,连带着手中的笛子也被他狠狠的拽着。
应子珏沉默着,因着这个,神君已不止一次打下惊雷提醒他,只是...并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并没有到非要走那一步的地步,魔君并未出世,只要三界共同抵御不是不能将他永久封印的。
“还没有到那一刻。”
“若到了,你会吗?”顾垣之急切的问道,他知道,这样对白诺不公平,只是,他不想御齐风死,不想御齐风一心想要治理江山的蓝图就此毁灭。
应子珏没有回答,绕过顾垣之往前而去。
看着应子珏的背影,顾垣之不知该说什么,只道自己方才口不择言,白诺是无辜的。
只是,这样的现象该如何解决,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山川大地不时的飘摇,又不时的稳若泰山,白诺知道,这是神界在与魔君抗衡,他已让迷榖老伯打开青丘的结界入口,让众妖躲入青丘,暂保平安,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有那么一瞬,白诺想过和神仙们联手抵抗魔君,但这个想法,委实不太现实,妖魔早就被人视为一体,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仙妖大战了,鬼才会信妖界会抵抗魔君。
与其抵抗,不如自保。
这是迷榖老伯对他说的话,也是父王当年的决定,所以,白诺站在了御齐风的大殿之上。
“怎么是你?”
御齐风瞥了眼白诺,便不再看他,御齐风的脸色一看就知道缺少睡眠,而他却还盯着地图研究,那地图上面标着都许多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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