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情况白诺自认为还是不会发生的,因为,自己和应子珏又不是那种关系,虽说是嫁给了他吧,但却并不是真的嫁了啊。
只是这应子珏为何会跟着来,从来不知道,这一本正经的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爱凑热闹了。
白诺的心思还在应子珏身上,丝毫不在意空中打的难舍难分的二人,因为,白诺现下已能确定,那封鸣不是砍柴郎的对手,这不,打斗已止,封鸣径直被从高处踢了下来。
当屁股很不幸的着地时,封鸣眼中的戾气毫不遮掩,刺的那砍柴郎脸色一僵。
看到他僵着的脸色,白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人家都这么对你了,你居然还抱着希望,居然还因为封鸣的一个表情而如此心痛,太不值了,就因为这样的人而致使白老头遭难,白老头也太过冤枉了。
白诺心底浮起一层怒气,当真是不明白那砍柴郎为何还能对封鸣抱着一点儿希望。
“封鸣,许久没被人踩在脚下了吧。”那砍柴郎的声音轻飘飘的,虽带着鄙夷,但那眼中深藏着的情绪却被白诺捕捉无虞。
而此时,白诺已索性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瞧着这二人到底会弄个什么结局出来,而与他一同看热闹的当然还有应子珏,此时,应子珏也是一脸淡然的靠着一棵大树,看着他二人。
“你这孽障!”封鸣气的大吼,再无往日翩翩然的气度,使得欲要前去扶他的凌青半晌回不过神儿来,痴情了这么久,突然发现自己暗恋的人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样子,凌青心里的失落大概比千斤巨石还重。
那砍柴郎静静的盯着封鸣,林中突然寂静无语,好似连鸟儿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变成了一种十分压抑的寂静,连一向聒噪的石岩都安静了下来。
感觉到异样,白诺这才勉强抬起头去看那四目相对的二人,这一看,白诺先是一惊,而后才甚是无语的摇了摇头。
因为,那砍柴郎竟不惜大耗功力的施展惑心*,而他施此法并不是要迷惑封鸣的心智,而是将当年二人在一起的场景悉数从封鸣心中探知。
此法能够探知到被施法人在每一个场景中的真实想法,因此,施法者的修为必须乃上上乘,且必须是魔,因为,此法是当年的魔君琼觞所创,除了魔界中人,外人均不会。
白诺从前听迷榖老伯提起时还不相信有这样的法力,如今亲眼见着了却由不得他不信,只是,这砍柴郎虽是鬼魔,但修为却不是上上乘,这样一探,怕是会把命都给搭上。
不出白诺所料,随着施法的加深,砍柴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要探知的真相,白诺已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答案,虽说自己没有经历过情爱,但旁观者始终是清的,这砍柴郎原来一直都不肯相信封鸣真的如此绝情绝义,见封鸣被自己击败,这才横了心非要探出一个真相来。
然而,没有转折,真相果然是最伤人的,从头到尾,除了最开始被救之时,封鸣对他有过感激外,此后全是利用。
鬼魔没有血液,但砍柴郎仍是从嘴里呕出一口鲜血,那大概是他鬼魂的最后一脉,此血一吐,回天无术。
“原来,我竟自欺欺人了这么久。”这话说的极为落寞,连一直旁观着的应子珏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封鸣回过神来,知他方才做了什么,竟仍脸不红心不跳,双目如炬,“是大师兄一直对我心怀不轨。”
“好一个心怀不轨!好一个会利用心怀不轨之人!”砍柴郎大喝一声,瞳孔里竟流出白色的粘稠体,是泪,应该说是泪的升级版。
封鸣轻轻的笑了笑,却让凌青大感失望,竟脱口而出道:“师兄,你太过分了。”
这突然从忠粉变黑粉,凌青的转变到让白诺刮目相看,因为这个人虽然看着乖乖巧巧的,实则是非分明,不钻牛角尖,可惜不是妖,不然一定收他做小弟。
封鸣不理凌青,见那砍柴郎修为大散,身子逐渐的透明,杀心一动,施法相向。
白诺瞧着砍柴郎愣愣的站在那儿准备受死,真是又无语又好笑,这刚才是谁说要同归于尽来着,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白诺决心当一回程咬金,从中施法阻止封鸣,然而,程咬金却是人人都喜欢当的,正当白诺欲要再施法直接替砍柴郎要了封鸣的命时,空中突然劈下一个金手印,朝他隐身的空地处击来。
白诺正在施法中,未有顾及,眼看着那闪着金光的手印就要将自己打现行,应子珏却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他的身旁,那金光自是落在了他的身上,然而,他却毫发无损,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不是应子珏弯腰去扶倒在地上狂吐血的封鸣,白诺肯定会以为他看见了自己,故而前来保护自己,然而,事实证明,自己想多了,事实也再一次证明,应子珏是根又粗又壮的金大腿。
“参见师父!”
凌青石岩等下跪揖礼,白诺才回过神来,仰头一看,那从云头落下之人,不正是于鏊么。
这个人也不好惹,白诺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隐回到树枝中去。
“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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