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得出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宫女赶忙答应着退了出去,谁知片刻之后便惊慌失措地返回,喘息着说道:“娘娘,出事了!蜻蜓姐不见了!”
“什么。”安紫晴大吃一惊,挣扎着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不见?”
“奴婢不知道。”宫女连惊带吓,脸色早就变了,“方才奴婢出去看过了,托盘就扔在地上,蜻蜓姐也根本就没有进厨房,没有人看见过她!”
安紫晴越发着急:“快派人到处去找,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快去!”
宫女连忙点头,出门招呼所有宫女侍卫到各处寻找。而安紫晴则难受地捂着肚子,在宫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见此情景,躲在房梁上的邢子涯不由眉头一皱,立刻退了出来。他已经猜到肯定是另一伙监视安紫晴的人抢先下了手,如此倒省得他再去费功夫了。想到此,他转身往琰王府奔去。
听到他的禀报,楚凌欢立刻有些兴奋:“什么?你是说另一伙人已经抢先把蜻蜓带走了?”
“是。”邢子涯点头,“本来属下躲在暗处,是想等蜻蜓落单的时候把她抓来的,可是不等属下动手,她就已经失踪了。属下认为他们肯定也是想从蜻蜓身上打开缺口,让蜻蜓来揭穿五皇子的私情。”
楚凌欢慢慢点了点头: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不知道他有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万一他太急于扳倒五皇兄而冒冒然动了手,却又证据不足的话,以后五皇兄必定会更加小心,甚至因为安紫晴已经病入膏肓而干脆与她断绝关系,那就白忙活了!
沉吟片刻,他突然开口:“邢子涯,你有没有看到蜻蜓被人带到哪里去了?”
“没有,属下来到宫外的时候他们已经退走了。”邢子涯摇了摇头,“不过王爷,他们既然把蜻蜓带走,肯定会立刻采取行动,接着就去向皇上揭穿一切,不然迟则生变。”
楚凌欢了然:“不错,一旦五皇兄知道蜻蜓失踪,必定会提前做好防范!也就是说,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对方是谁!”
手里倒是掌握了一些证据,但是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送到父皇面前,好来一把落井下石,助这个人一臂之力呢?
当蜻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房中只点着一根蜡烛,而她面前站着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这一幕令她瞬间缩起了整个身体,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干什么?”
那黑衣人虽然冷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却十分和气:“不必害怕,只要你照我们的要求去做,我们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
蜻蜓依然缩着身子,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黑衣人回答,“只要你对皇上说出实情就可以了。”
“皇上?实情?”蜻蜓本能地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跟皇上说什么实情?”
黑衣人懒得再跟她兜圈子,干脆开门见山:“当然是五皇子跟晴妃事情了!”
蜻蜓闻言,脸上掠过一抹明显的慌乱,却立刻大摇其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皇子跟晴妃娘娘之间哪来的什么事情?”
然而那抹慌乱却已经被黑衣人捕捉到,他又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你以为还瞒得住吗?趁早对皇上说出实情,或许你还有一条活路。”
蜻蜓犹豫了一下,却仍然摇头:“晴妃娘娘跟五皇子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没什么要跟皇上说的。”
黑衣人不笑了,冷冷地看着她,片刻后点了点头:“好,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到他向自己走了过来,蜻蜓自然吓得不轻,立刻尖叫起来:“你要干什么?你站住!不准过来!救命啊!”
“尽管叫,有多大声叫多大声。”黑衣人冷声说着,“我保证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听到。”
知道这显然是实话,蜻蜓倒是接着住了口,不再徒劳,却本能地向后缩着“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人不答,突然刷的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蜻蜓不由难受地张大了嘴,脸也迅速涨得通红。就在此时,黑衣人的另一只手跟着一动,已经将一颗黑色的药丸扔进了她的口中!
蜻蜓本来就在拼命吸气,以缓解那种窒息的痛苦,那颗药丸便瞬间被她吸入了喉咙,紧跟着吞入了腹中,呛得她连连咳嗽起来。
黑衣人立刻松手,任由她软软地倒了下去,蹲在一旁微微地冷笑着。缓过一口气,蜻蜓已经意识到不妙,不由抚着喉咙慌乱地问着:“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毒药了,难道是补品吗?”黑衣人淡淡地回答,“我方才给你吃的是一种穿肠烂肺的剧毒,如果没有解药,两个时辰之后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蜻蜓脸色瞬间惨白,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并且很快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撕声尖叫:“你、你太狠了!你到底要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想让你说实话而已。”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说着,“只要你在皇上面前说出五皇子跟晴妃的事,我保证立刻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七窍流血、肠穿肚烂吧!”
蜻蜓咬着牙,狠狠地瞪着他:“五皇子跟晴妃娘娘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你让我说什么呀?”
黑衣人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神里写着“不可救药”四个字:“你这丫头真是太傻了,若不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你以为我会跟你费这些功夫吗?到了这个时候,再隐瞒还有什么意义?别的不说,你方才端给晴妃的药,是不是藏红花?”
此言一出,蜻蜓眼中的慌乱更加明显,下意识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不,不是,不是藏红花!你看错了!根本就不是!”
这样的否认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黑衣人接着冷笑:“你方才端着的药碗以及熬药的药罐咱们都已经拿到了,只需请太医一看便知。还有,那藏红花是你从琅王府拿来的吧?你以为你的行踪很隐秘吗?”
蜻蜓终于无话可说,却依然紧紧闭着嘴,一副打死不招的样子。黑衣人见状冷笑点头:“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知道这种剧毒有多厉害!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放到了蜻蜓面前。蜻蜓本能地喘了口气,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骤然袭来。不等她来得及躲避,突然感到五脏六腑齐齐地痛了起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扎着一样,令她抱紧腹部不停地尖叫:“啊!好痛啊!痛死我了!”
喊着喊着,她已经开始满地打滚,浑身上下早已脏得不成样子。黑衣人起身让在一旁,冷冷地笑着:“痛是吗?这才只是开始,等到剧毒真正发作的时候会比现在痛千百倍!你确定还要隐瞒一个已经隐瞒不住的事实,来承受这些完全可以避免的痛苦吗?”
蜻蜓一开始还在打滚尖叫,片刻之后突然哀求起来:“不!不要!好痛!我受不了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救命啊!”
黑衣人眼中顿时掠过一抹喜色,却故意叹了口气:“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何必受这些罪?”
说着他上前取出另一个瓶子放在蜻蜓的鼻端,让她闻了一下,蜻蜓便骤然感到腹中的剧痛一下子减轻了很多,这才停止尖叫,急促地喘息起来。
片刻之后黑衣人接着说道:“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带你去见皇上。只要你把实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远走高飞,不必在这里受人奴役了。”
蜻蜓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那黑衣人便推门走了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蜻蜓冷冷地笑了笑,眼中的光芒锋利如刀。
出了门,黑衣人迅速向前走了几步,对早已站在树影中的那个男子抱拳施礼:“启禀八皇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楚凌昭点了点头:“很好。千万看好她,本王现在就去找母妃,今夜就是五皇兄的死期!”
天色虽然已经不早,楚天奇却仍然在御书房埋头批阅着奏章。然而就在此时,内侍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德妃娘娘说有要事求见。”
“要事?”楚天奇抬起头,“让她进来吧。”
内侍答应一声退下了去,不多时德妃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上前见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楚天奇挥手示意,“内侍说你有要事禀报于朕,什么事?”
德妃叹了口气,看样子十分为难,片刻之后才长叹一声说道:“皇上,臣妾已经犹豫了一天,总觉得不说出来实在对不起皇上,若是有不当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居然使用了这么长的铺垫,足以说明此事非同小可,楚天奇不由心中一凛:“你且说,朕恕你无罪。”
“多谢皇上。”德妃满脸感激地点了点头,“皇上,昨日一早臣妾去千佛寺拜佛烧香,曾在山顶四处游玩,谁知却意外发现……”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口,楚天奇却已经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立刻眉头一皱:“意外发现了什么,说下去!”
“是!”德妃点了点头,“臣妾意外发现有一对男女在山野密林间偷欢,这原本不关臣妾的事,然而臣妾身边的宫女因为好奇说了句话,却将那对男女惊动,他们立刻仓皇而去,虽然走得很快,臣妾还是看出那两人居然是……五皇子跟晴妃!”
楚天奇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本能地厉声喝道:“不可能!德妃,无凭无据,不可胡说!”
“是,皇上恕罪!”德妃立刻起身跪倒,却言之凿凿,“若是无凭无据,臣妾自然不敢乱说,败坏皇子与妃子的名声。但此事除了臣妾,随臣妾一同前往的几名宫女也都是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啊!还有,皇上请看这个。”
说着她将手中那样小小的东西递了上去,楚天奇低头一看,脸色登时变了:“这、这是哪里来的?”
德妃小心地隐藏者眼中的得意,满脸惶恐:“看到那两人居然是五皇子跟晴妃,臣妾也是震惊万分,接着意外在草丛中捡到了这个。”
楚天奇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底:“既然是你亲眼所见,难道他们果真敢做出此等有悖人伦之事?既然如此,你为何此刻才禀报于朕?”
“臣妾怕冤枉了好人。”德妃心中暗喜,故意叹了口气,“事关重大,原本臣妾一直在犹豫,可是今日一早昭儿来给臣妾请安,臣妾就此事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却说也曾经遇到一件奇怪的事,也是因为不曾看清楚才不敢声张,最终促使臣妾下定了决心。”
楚天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什么事?”
“皇上容禀。”德妃又施了一礼,将那天晚上楚凌昭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又将那条绣着兰花的手绢递了上去。
看着摆到面前的两样证据,楚天奇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便是世间任何一个最普通的男子都无法忍受头上居然戴了一顶绿帽子,更何况贵为天子的他!而且这奸夫居然还是自己的儿子!
德妃察言观色,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便接着说道:“臣妾也希望是弄错了,但思来想去又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应该尽早禀报皇上,好查个清楚明白,就算果真是臣妾等看错了,也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不过为了尽可能不搅扰皇上,臣妾暗中留意了一下晴妃那边的动静……”
楚天奇冷冷地看她一眼:“嗯?”
只这一个字,便明显露出了指责之意,德妃立刻砰砰地磕了两个响头:“皇上恕罪!臣妾也知擅自做主不应该,但臣妾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万一冤枉了晴妃,于皇上的清誉也有损。因此臣妾拼着将来被皇上指责,也希望尽快将事情弄清楚,结果却发现晴妃的侍女居然在偷偷熬藏红花!”
这一点意味着什么楚天奇也是心知肚明,立刻砰的一拳捶在了桌面上:“藏红花?”
“是。”德妃点头,“发现了这一点,臣妾也觉得事情重大,已经不能再继续隐瞒,这才冒死前来禀告皇上!臣妾也知这件事中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妥当,请皇上责罚,臣妾绝无怨言!”
到了这个时候,楚天奇哪里还压得住满腔怒气,又是砰的一拳捶在了桌面上:“这个不孝子!”顿了顿,他又冷冷地加上一句,“即便晴妃已经珠胎暗结,又怎见得一定是飞儿?你也说有可能看错。”
“臣妾与昭儿都曾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照理来说看错的可能并不大。”德妃小心地回答,“晴妃的侍女如今就在外面,皇上可亲自审问。”
楚天奇咬牙挥手:“你先起来。这件事你的确做得不够妥当,不过念在你是一番维护之意,朕先不加责罚,等将这件事情弄清楚再说。”
德妃偷偷松了口气,接着谢恩起身,楚天奇已经命人将人证带上。片刻后,楚凌昭押着蜻蜓入内:“参见父皇。”
“起来。”楚天奇目光阴沉,满面冰冷,“昭儿,此人就是晴妃的侍女?”
“是,她叫蜻蜓。”楚凌昭点了点头,“蜻蜓,还不快将实情对父皇从实招来!若有一个字隐瞒欺骗,小心你的命!”
蜻蜓哪里还敢抬头,抖抖索索地跪在当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楚天奇冷冷地看着她:“你且别怕,倘若此事与你无关,朕自然不会为难于你。说,五皇子跟晴妃暗中往来之事可是实情?”
蜻蜓越发浑身抖如筛糠,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皇皇皇……奴奴奴……”
楚凌昭眼珠一转,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儿臣认为不如将五皇兄和晴妃娘娘都请来当面对质,更容易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还有,藏红花既然来自琅王府,是否也该请三皇兄和三皇嫂一同前来?”
楚天奇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派人分别去请众人入宫。不多时,安紫晴先行赶到,摇摇晃晃地上前见礼:“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妾前来,有何吩咐?”
楚天奇冷冷地看着她:“晴妃,转头看看旁边这个人。”
安紫晴不明所以,疑惑地转头一看,顿时惊讶地大叫起来:“蜻蜓?你怎么会在这里?枉我们还在到处找你,都快把整个寝宫翻过来了!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说着她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她,蜻蜓却拼命往后缩着,用力挣脱了她头也不敢抬:“娘娘,奴婢……”
“你怎么啦?”安紫晴眉头紧皱,疑惑万分,“瞧你这满身泥土的,你到哪去了?”
“晴妃娘娘,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少说废话吧。”楚凌昭冷笑一声开了口,“实话告诉你,你那点事已经瞒不住了,还是从实招来,免得连累旁人。”
安紫晴抬头看他一眼:“八皇子此言何意,本宫什么事瞒不住了?”
楚凌昭又是一声冷笑:“蜻蜓已经什么都说了,你再来演这些戏还有意义吗?”
安紫晴转头看了蜻蜓一眼:“她说了什么事?本宫实在不懂八皇子的意思,还请八皇子明示。”
不等楚凌昭开口,楚天奇已经怒不可遏,第三次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晴妃!你可知罪?”
安紫晴吓得一哆嗦,立刻弯腰施了一礼:“臣妾不知身犯何罪,请皇上明示!”
“好,朕就明示给你看!”楚天奇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你身为朕的妃子,居然与朕的儿子勾搭成奸,甚至还珠胎暗结,你该当何罪?”
扑通一声,安紫晴已经跪倒在地,连声大喊:“臣妾冤枉!绝没有这回事!请皇上明察!”
“你还敢喊冤?”楚天奇不停地冷笑着,“昭儿与德妃都曾亲眼看到你与飞儿在一起,蜻蜓更是偷偷给你熬了藏红花,你何冤之有?”
“臣妾冤枉!”安紫晴依然大喊大叫,情绪瞬间激动万分,“皇上!臣妾冤枉……”
然而不等她再说出什么,便突然一把抓紧了胸口的衣服,急促地喘息起来,嘴唇也迅速变得一片青紫,整个身体更是摇摇欲倒。蜻蜓大吃一惊,立刻扑过去扶住了她:“娘娘!皇上,不好了!娘娘的心疾发作了!无论有什么事,请皇上稍后再问,让娘娘缓过这口气!”
尽管安紫晴的样子看起来糟糕之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楚天奇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恨不得她就此咽下这口气,以免让皇室蒙羞。
楚凌昭更是冷笑一声说道:“怎么,知道事情败露,便用这一招逃脱惩罚吗?休想!”
安紫晴困难地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驳,却苦于一个字都说不出。正在此时,只听门口的侍卫一声通报:“琅王、琅王妃到!珺王到!”
话音刚落,三人已结伴而入。谁都不曾看到,在踏入房门的一刹那,楚凌飞本能地一把抓住了端木琉璃的手。端木琉璃笑笑,用力握了一下,随即松手入内。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瞬间令楚凌飞平静下来:为了近在眼前的幸福,他要尽力一战!
一眼看到安紫晴的样子,端木琉璃不由眉头一皱,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快!快扶晴妃娘娘坐下!”
蜻蜓胡乱点头,两人便扶着安紫晴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端木琉璃更是立刻对她进行了一番救治,才看到安紫晴渐渐平静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皇上,臣妾真的冤枉……”
端木琉璃回头,神情淡然:“父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楚凌飞进门的一刻起,楚凌昭便牢牢地盯着他,只可惜他的脸上一片平静,除了因为看到安紫晴的样子有些意外,再也看不出其他。
听到端木琉璃的话,他冷笑一声抢先开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五皇兄应该最清楚吧?”
“我?”楚凌飞转头看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果然不愧是一对儿啊,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楚凌昭满脸讽刺地说着,“不过五皇兄,你确定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看到你的心上人病成这个样子,你居然一点都不着急?还是你知道只要有三皇嫂在,她就绝对不会出事?”
楚凌飞此时的表情可以解释为如听天书,看着楚凌昭,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八弟,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
“五皇兄,你别装了。”楚凌昭笑了笑,“你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否则你以为父皇为何这个时候叫你前来?”
楚凌飞看他一眼,干脆转过身去面对楚天奇躬身施礼:“儿臣实在不知究竟怎么回事,还请父皇明示。”
楚天奇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抬手将手绢和那个小东西甩到了他的面前:“你做过什么好事自己知道!你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只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楚凌飞更加不明所以,俯身将两样东西捡了起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手绢怎么回事?不过这东西父皇在哪里找到的,儿臣都不知道究竟丢在了何处,还以为找不到了呢。”
“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是本宫捡到的。”德妃得意地开了口,“珺王,你想不到吧,你跟晴妃在千佛寺旁边的密林之中幽会,却不小心被本宫撞到,你们仓皇逃走时不慎将这东西掉在了草丛中。”
“还有这手绢。”生怕他死得不够快,楚凌昭立刻接上,“那天晚上你跟晴妃在假山后幽会,不慎被我撞到,逃走时也是不小心丢下了这块手绢。五皇兄,要我说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有了这次的教训,居然还不知道小心一些,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要我说,这根本就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楚凌飞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眼睛更是不停地眨着,楚天奇已接着说道:“飞儿,你可认罪?”
楚凌飞居然微微笑了起来:“父皇,儿臣不认。”
“五皇兄!你休想抵赖!”楚凌昭抢先喊了起来,“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什么都没用!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为何要让蜻蜓去找三皇嫂要堕胎药?蜻蜓,把实情说出来!”
“谁是蜻蜓?你啊?”楚凌飞转头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上的蜻蜓,“本王倒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跟父皇说的,说来让本王听一听如何?”
“蜻蜓你可以说了。”楚天奇跟着开口,“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朕要你们当面对质。”
一直在旁边摸着下巴看好戏的楚凌云突然开口,笑得见牙不见眼:“八弟,你确定她说的话可信?”
楚凌昭愣了一下:“三皇兄此言何意?蜻蜓是晴妃的侍女,晴妃有什么事,还有人比她更清楚吗?她的话为何不可信?”
楚凌云笑笑:“我知道她是晴妃的侍女,只不过一个人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可信吗?”
楚凌昭闻言又是一愣,眼中已掠过一丝明显的心虚,却故意冷笑一声:“三皇兄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谁威胁到她的性命了?咱们可没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楚凌云看着他,笑得温温和和:“你欺负我不是秦铮,便以为我对用毒一窍不通?蜻蜓分明是中了一种可以令人肠穿肚烂、七窍流血的剧毒,你敢说那不是你的杰作?”
楚凌昭倒是没有想到楚凌云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一点,顿时有些无言以对。楚天奇眼中微芒一闪,冷声问道:“昭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给她下了毒?”
楚凌昭显然也并非简单的角色,瞬间便想到了正当的理由,立刻躬身说道:“父皇容禀,儿臣的确给她下了毒,但那只是因为她不肯说实话,儿臣才不得不对她用的刑。大刑之下,谅她不敢不招。”
“但是大刑之下,也容易屈打成招。”楚凌云的笑容看似温和,其实辞锋锐利,“为了保住性命,当然是你想让蜻蜓说什么她就说什么了,这样的话怎能相信?”
笃定有那么多证据在手,楚凌昭丝毫不惧:“纵然蜻蜓的话不可信,我与母妃都曾亲眼看到他二人幽会,这总假不了吧?三皇嫂为晴妃开堕胎药,这总是真的吧?”
楚凌云摸着自己的下巴,慢慢点了点头:“幽会啊?嗯?五弟?”
楚凌飞笑笑,居然点头:“嗯,幽会。不过不是跟晴妃,在此之前,我都不曾看清楚晴妃娘娘的样子,不知道八弟为何一口咬定我们之间有私情。不过此刻瞧瞧晴妃娘娘,我大概明白几分了。”
“五皇兄,你就不要试图狡辩了。”楚凌昭根本不管他说些什么,哼哼地冷笑着,“别的不说,你先解释解释这两样东西如何?”
“没错。”德妃也得意洋洋地接上,“宫中上下谁不知道兰花图案乃是晴妃专用,这手绢分明就是晴妃的!还有,这小金片正是从皇上所赐的金手镯上掉下来的,正是兰花的花瓣,这两样东西都是从珺王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找到的,你还想抵赖吗?”
虽然看起来铁证如山,楚凌飞依然淡淡地笑着:“我已经说过这手绢我从未见过,根本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至于这小金片,的确是从父皇所赐的金手镯上掉下来的,但谁说是兰花的花瓣了?分明就是菊花的花瓣。”
原来,凡是被选入宫并且被封为妃子的女子,楚天奇都会命人为其打造一对金手镯,手镯上会根据每个人选择的花卉雕刻上精美的图案,还有一些立体的花瓣做点缀,称得上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这项工作一向是由苏天宁的“碧麟堂”来完成的,因此每对手镯都是这个妃子专有,普天之下绝无分号。兰花手镯自然属于晴妃,菊花手镯则属于楚凌飞的母妃宁贵妃。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