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心蕊算了算时间,明天补课,今天是星期三,公会战是星期五晚上八点,并不冲突。
她想,到时候就让死冰块帮她好了,双开掉线的风险比较高,她在公会战前教会董韵书怎么使用就行。
两人睡醒是在下午四点多,滕心蕊看放假已经一周,就拿出作业来完成。
董韵书在埋头整理书柜,里面放置了许多零碎的东西。有她以前作的画,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比如,邮票,各色的弹珠。邮票都被收集在一本画册中,看起来十分崭新,看的出收集之人十分珍惜。
里面最多的还是书籍,古往今来的各类书都有涉及。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书,杂谈,鬼怪灵异,小说,史书,孔孟之道,现代散文集等等,五花八门,堪比一家小书店。
董韵书的房间不算大,却有四分之一都放置的书柜。
记得曾经滕心蕊询问过,这么多的书看得完吗?她觉得专攻而精,如此大杂烩,只怕都是一知半解。
董韵书当时是这样回答的,“这些书都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我两个姑姑没念书,家里两个念过书的一个从政一个从商,我爸爸平日工作繁重,只怕都不能好好保存,爷爷的藏书在□□中被毁去很多,如今只剩这些,我只想尽自己之力珍惜它们。”
董韵书没办法忘记,那年冬至回老家,村上的几个顽孩做客时,将爷爷的残余的藏书拿来垫在桌椅下,更甚的用来点火玩。
滕心蕊当时不解的问,“你家人是怎么同意的,那么多书搬运一次也不容易啊。”
董韵书莞尔一笑,道:“你忘记我的名了?这便是爷爷给我取的,我这一辈是韵字辈,单名一个书,就是因为我周岁抓周时选了书啊!”
想来董韵书说话间的一股古风感觉也是因为耳濡目染。
那时董韵书明亮的眼眸里流转的光彩滕心蕊至今都记得。
董韵书拂去书本上的灰尘,再将其一一放回原位,动作小心翼翼。
听到书本翻页的哗哗声,滕心蕊终于静不下心了,干脆撇弃了作业专心看董韵书整理,将那人认真的眉眼都印在自己心间。
她们两人的肤色都偏白,董韵书是常年宅在家,不见阳光,所以皮肤白皙的透明般。而滕心蕊是因为胃病加上体寒,有些病态的白。
滕心蕊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眼中的心思,虽然两年的时间让两人有些生疏,但董韵书还是关心她的,不然就不会记得让她睡前喝一杯牛奶,自从她来,家里的饮食也有了些变化,餐桌上总是辛辣和清淡两种菜泾渭分明,清淡的总是摆放在她这边,她知道董韵书是在关照她的胃,怕她胃病又犯。
她偷偷笑了笑。那年初三,上课时她胃病突然犯了,疼的整个人蜷缩在一团,趴在课桌上冷汗直冒,嘴唇苍白,脸上血气尽褪,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死。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董韵书惊慌失措的模样,那个总是少年老成,面上清冷的少女,满眼担忧而无措地看着她,直将下唇咬出了殷红的鲜血。
大概是那时候,她就想品尝一下那薄唇,那么好看的唇,咬破了多疼,她胡乱地想,意识开始一点点地抽离。
常道,薄唇的人无情,真的是那样吗。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入眼的是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周围安静的让人不寒而栗,仿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